第五十九章[第2页/共5页]

“……”这是扛一扛就能畴昔的事吗？

“数典忘祖，无耻之尤！”

“尔等就此招认，能一刀砍头，换个洁净利落。如若不然，我有不下十种手腕，可让尔等尝尽断骨剜心之痛，仍留有一口气，想死亦不成能。”

过后清查，是有氐人的探子假装做流民，混入坞堡核心，鼓励流民村庄争水，并且漫衍谎言，说是坞堡粮食不敷，新来的流民都会被饿死。

秦玚没出声，胸中的肝火并不亚于秦策。

“先问过阿父。”秦玚深吸一口气，硬声道，“如阿父点头，就将他们交给张参军。”

“阿姊，四郎君的脾气你也晓得。如他不肯说，再问也问不出来。”

“阿兄，这几人如何措置？”

说话间，刘道云站起家，抬手拂过鬓边，乌发堆云，瓒着和刘夫人近似的步摇，均是秦璟从南地送回。

临行前两日，秦璟亲身监督盐粮送入船舱。

如果遇袭之事同此人有关，遵循预定日期返还实不成取。

儒衣绣着祥云，裙摆镶着金线，发间步摇镶嵌彩宝，竟是盐渎新出的格式。

“本年必当大旱，闻听北地溪流断绝，河水降落，如能开凿水井，哪怕不能挽救麦田，总能多救几条性命。”

一来，盐渎新城尚在扶植，工程到一半就丢开手，实在不是六人气势，传出去会被其他墨家弟子嘲笑。二来，六人和公输长还没有分出“胜负”，未能洗刷先人之耻，必须留下。

秦氏坞堡每年都会派人往南地市粮，碰到水旱之年，步队多行几次并不希奇。但是，秦璟两次随船就有些惹人眼。

“是真是假，明公将人拿来一问便知。”

实在是孙氏的道行太浅，赵氏等又腻烦了争斗，才出了明天这场闹剧。换做早几年，如孙氏这般，别说安然待在后宅，一月不到就会“病死”。

挡板合拢，火焰在铜柱内部燃起，灰玄色的浓烟自未闭合的上方升起，呛鼻的味道敏捷分散。

“传闻，遭此重刑之人，皮干肉枯犹能不死，直至骨酥脏糜方可咽气。”

“藏了几年，现在却要送人。”刘夫人靠在榻边，对陪媵的亲妹笑道，“阿妹，你说说看，这真是送给桓氏子？莫不是送给哪个高门女郎，信中不便写？”

一个健仆翻开铜柱底部的挡板，向内部投放柴料。另一个吹亮火折子，扑灭一段麻线，待火苗跃起，投入柴堆当中。

桓容长舒一口气，拱手道：“烦请刘参军代我传达，郗使君互助之情，容铭感于心！”

秦玸没说话，倒是重重点头。

听在几人耳中却如雷声轰鸣，闪电落下，砸得他们神采发青，嘴唇发白，手脚颤抖得不成模样。不是被粗绳捆在木架上，现在怕都已瘫软在地。

预期日日面对张禹让人颈后生寒的笑容，兄弟俩只差捧首痛哭。

“这七人潜入坞堡日久，怕是不但漫衍流言。”秦玚沉声道，“待我见过阿父，再同参军商讨。”

秦玦靠近秦玚，低声道；“阿兄，每次见到张参军，我都感觉后颈发凉。”

“了局都是死，但死法总有辨别。”

此次不但三人，而是七人一起点头。烙铁递到面前，几人的神经紧绷到顶点，惊骇得流下眼泪，口中收回“呜呜”声响。

“诺！”

伴着金钗落地声和妾室的惊叫声，苍鹰对劲的飞出木窗，很快不见踪迹。

刘夫人仿佛未觉，取出早写好的绢布，细心塞-入竹管内，绑到苍鹰腿上。

“使君言，雄师六月解缆，府君可随行北府军。如大司马问及，使君自会担负。”

公输长点头。

“诺。”

“这话别让你四兄闻声，为请回张参军，你四兄没少费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