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第4页/共5页]

很久，桓容拿起手札，重新至尾看过两遍，点头道：“请郎君暂留营中，朕明日予郎君答复。”

秦玖秦玚等当众发誓，退出中原，永镇草原。而后秦军北上漠南，并在鸿沟立碑，刻桓汉天子诏，并刻秦氏誓词。

以平常目光来看，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口出此言，未免有几分儿戏。但是，秦钺是秦玖的宗子，秦策的长孙，将来的秦氏家主。

帐中俄然堕入沉默。

如此行动，恰好被歌颂为聆听民声，珍惜百姓。

不管桓稚玉如何愁闷，桓容临时卸下重担，准期巡狩。

西河？

秦钺？

太元九年，玄月，甲申，汉军入长安。

秦氏发誓不入中原，没说不往他处生长。

三韩旧族趁汉秦交兵，企图自主，不巧碰到北上的桓汉海船，被汉军和秦军联手过了一遍筛子，空出大片地盘，汉秦两分，各自归入国土。

“多谢陛下！”秦钺起家施礼，道，“如陛下允信中所言，还请下诏。诏成，钺自会往城下，劝守军翻开城门。”

玄月中旬以后，长安缺粮的环境越来越严峻，虽不至于断炊，情势也是日渐严峻。

桂宫起火，天降大雨。

纵有高句丽等国遗族，亦是以汉秦百姓自居，绝口不提祖宗血缘。

即使为交兵两边，桓汉将士对秦氏仍存恭敬之意。

桓汉忙着规复活产，大力生长海贸，秦氏一样没有闲着。

如果秦氏违背信誉，亦有体例应对。不过，以秦氏的家风和历代所行，连贾秉和郗超都不思疑，他们必定会实施承诺。

秦钺朗笑出声，道：“陛下大能够试一试。”

雁过拔毛，虫过留腿。

未几，桓容升帐，调集群臣，就秦氏提出的前提停止商讨。

翌日，秦钺再入大帐，看过圣旨，以大礼谢桓汉天子。

蝗虫嗡嗡而来，所过之地寸草不生。

待到城下，汉军发明城门大开，并无秦军扼守，只要百姓搀扶而出，各个面有菜色。

秦钺嘴角微抽，对于二叔父和三叔父的怨念，他终究有了深切体味。

无需多长时候，只要再多十几日，城中的谷麦即将告罄。

秦钺不见严峻，正色道：“陛下有疑，实乃道理当中。然事情不决之前，秦氏又如何能够信赖，陛下会点头承诺，真正放人？”

老者让开门路，桓容正要入城，秦钺却策马而出，挡在桓容身前。他带来的西河甲士紧随而至，是为向汉军证明，这不是空城计，城内并没有埋伏。

此时，桓稚玉小朋友已长成翩翩少年，比亲爹桓石秀的风采更胜一筹。

秦帝为火所伤，昏倒不醒。汉帝召医者，终保其性命。

是日，桂宫大火，天降骤雨，汉帝言：“此乃天意。”

同时, 汉军标兵四出游弋, 堵截长安同外界的统统联络。

御驾驻跸朔方城，桓容分开大辂，飞身上马，迎着朔风扬鞭飞奔。

面对高到惊人的一堆奏疏，想到在南边开疆的桓胤和桓振，再想想随船出海、打算在外洋大陆建立都护府和治所的几个从兄弟和老友，桓稚玉很想以头抢地，撞昏罢了。

能留下秦氏兄弟性命，对桓汉在北地收拢民气，何尝没有好处。

当时的两人都不会推测，顷刻的心动，即成本日的永久。

有老者见到桓容，认出他身上的衮服，当即拜倒，沙哑道：“两邦交兵是为中原正统。官家多年交战，荡平贼寇，功在中原。今为免生灵涂炭，命令开城门，请陛下看在这个份上，莫要斩尽扑灭！”

老者边幅清癯，未着官服，却较着有些来源。包含人群中的一些散吏，都是以他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