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来寻我？[第2页/共3页]

“大娘，我不喝酒。”莫问昔嗓音清越。

邢之意将两只胳膊搭在浴桶的桶沿上，闭了眼睛享用着：“嗯，胆量是大。”

“你你你……！”诃子指着她道，“你竟然偷看主子沐浴！”

闻言她点点头，想了想才复开口：“问昔此行，同来的另有唐氏兄妹，路子易城时碰到了他们的二伯唐尧，传闻是失落多年。本日来此，还想先问你一句，可愿救人。”

女人终究看清了她的打扮，啧啧道：“是个江湖人啊，难怪，难怪。女人想问甚么？”

“呵~”闻声笑声，她终究昂首看他，却见他摸了摸鼻子，身上只宽宽套了件外袍，尽情的模样，“你来，是寻我的？”

西都城的风，起的又大了些，连城门都上得了，这东营扼守得再短长，也不过尔尔。栖在一棵树上好久，找准了机会，落在一间亮着灯的配房前，守在院外的两个卫兵毫无发觉，莫问昔伸手一推，便侧身出来，顺手关了门。

他的目光滞了滞，不甚肯定地问：“你想让我，救秦家堡的人？”

她便傻傻接了茶答：“本想着这个时候大抵亮灯的便是你住的处所，恰瞧见诃子出来提水，等了半晌便跟着出去了。”

“大娘，我想跟您问个路。”

哪怕武功再好，这城墙毕竟是可挡内奸攻城的，等闲不会上得。莫问昔抵在城墙角，借着夹角背贴着墙，一点点往上攀去，近了，更近了，节制着呼吸，她侧过脸去，持长枪的守兵来回巡查，那脚步声近的仿佛就在耳畔。远了，远了，就是此时！一个跃身，轻巧落在城墙上，长年冬眠于树间枝杈的风俗，练就了她身轻如燕的脚步，紧接着一个侧滚，翻进内墙的黑暗中。巡查的这队走在最末的一人忽举着火把警悟地往这边看来，却只要“凹”形的城墙黑黢黢地与本身对峙着，复往四周又照了照，转过身去。

屋里有些氤氲，模糊闻见水声，诃子将方才提出去没多久的水倒进主子的浴桶里，拿起澡巾给沐浴的人擦起背来：“主子，这东营里的人可真是不客气，哼！我不过是提几桶水都要费那么多口舌，他们还敢嫌我们费事！主子您但是奉了圣旨来的，他们还敢这般怠慢，真是胆量肥了！”

邢之意倒是看都未看只说：“来了就出来吧，藏甚么。”诃子吃了大惊从速回过甚去，只见那屏风边上露着一点玄色的衣角，动也不动。

那胖女人抬开端，看到一名妙龄的女子，颜面清泠，月光下一身黑衣更显得肤白如莹玉，愣得眨了眨眼，水都忘了洒，自言自语道：“莫不是方才被那些个酒鬼给闹含混了，这个时候如何另有个水灵的女人在街上？”

“带甚么尾巴？”诃子不解地问。

“大娘可知那丞相大人现在在那边？”

从城楼上跳下来，莫问昔没管身后，直直往前去了半里多，才缓了法度，夜很静，城内的店家几近都打了烊，只一家酒坊还开着，走出一个身形走样的女人，骂骂咧咧地往门口的地上冲着水，走近了去，脚步刚落到那片地，那女人头也未抬便对着她摆手：“打烊了打烊了，这么晚了那里另有的酒喝！”

夜垂垂深了，火堆还是烧着，偶尔收回噼啪的枝叶干裂灼烫的声音，大师似是都睡着了，微微另有些鼾声，莫问昔躺在高处的枝杈上，叼了片叶子堕入了深思。邢之意是奉了圣旨过来巡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