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一念之间[第1页/共2页]

他忽地开口问道：“你对方才那事有何观点？”

漫不经心肠将面前奏折合上，沈阙不怒反笑：“那你如何说？”

吴启胜赶紧道：“陛下！他进棠梨园确切是老奴帮了忙，至于您说的……这些大哥奴多少有所耳闻，也是以劝戒过，但凤冠丧失绝对与他无关！我们同时进宫，他为人如何，老奴自问还是有几分体味的，就是借他十个胆量，他也绝对不敢做下如此欺君犯上的胡涂事！”

殿门合拢，便只剩下他和吴启胜两人。

“陛下！”

可要真放手不管，也不可。

经年累月的怠倦积累下来，如果浅显人，身子怕是早已吃不消，幸亏他有专人服侍，又有太医时候关照龙体，这才并无大碍。

默了下，吴启胜反应过来，赶快恭敬垂首：“是！老奴会叮咛他，谢陛下开恩。”

听完锦衣卫汇报的棠梨园一事，沈阙摆了摆手，让其别人临时退下了。

勤政殿。

再加上之前容久把人压在诏狱里，迟迟没有脱手，背后里早已众说纷繁。

重新换上那副和颜悦色的神态，沈阙看向他：“水至清则无鱼的事理，朕天然明白，不然也不会听任他在那待这么多年，你不必惶恐。”

“这……”吴启胜虽有些难堪，但圣命难违，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那老奴便大胆一言——”

沈阙不但极其在乎本身在天下人眼中的“仁义”之名，对天象启迪更是极其看重。

轻啧一声，沈阙状似不满地瞥了眼他：“……这里又没有旁人，朕只是想听听你的设法，免了你的罪便是。”

重视到他的行动，吴启胜脸上的担忧愈发明显：“陛下，但是又胃肉痛了？可要老奴去找太医来瞧瞧？”

吴启胜惊叫一声，赶紧上前帮他把茶水放下，一边抚着后背帮人顺气，一边打量那热茶是否有烫到他。

吴启胜暗叹一声，晓得不好再劝。

他从沈阙还是个皇子时，便跟在身边服侍，很多事情哪怕没有亲眼得见，也多少能猜获得几分。

“但有些事，不该他插手的，手不要伸得太长，明白吗？”

暗忖半晌，他说：“锦衣卫现在尚未查清两件案子究竟是不是同一人所为，可不管如何，那人本就已是将死之人，死在诏狱中……确切有损威仪，该罚还是要罚的，只是此事已闹得满城风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出了棠梨园失窃一事，祭天大典期近，若再任由如此下去……恐怕不好交代。”

张公公打发来给他传信的小寺人，和沈莺歌派进宫给沈阙汇报停顿的锦衣卫，几近是前后脚到，也恰是有这一层启事在，他才想极力避嫌。

“那人究竟是甚么身份，做了何事，为何会被灭口在诏狱中？”

吴启胜眼中暗色微沉，没有坦白：“……是，差未几和锦衣卫是同时来的。”

这些年来，他没有一日敢真正松弛，哪怕厥后有容久帮手分担，他身为帝王，也还是要为国事劳累。

修改奏折至深夜，躺一两个时候便起来上朝已是常事。

而后者……再做个一模一样的凤冠怕是已经来不及，用之前的顶上也不失为应急之策。

他起家绕过书案，窗外的朱墙碧瓦映入眼底。

“是，陛下好记性。”吴启胜嘲笑。

更别说，另有些不循分的人老是蠢蠢欲动，为制衡各方权势，他免不了要劳心劳力。

殿内静了半晌，严峻氛围终是被几声轻笑突破。

和缓过这阵呛咳，沈阙的神采却仍有些惨白，额间也沁出一层虚汗。

“过于忧心？”沈阙呢喃着笑出了声，眼神意味深长：“他傍着你的干系进了棠梨园，小到常日采买，大到宴会筹办，十足由他一手筹办，这此中有多少可暗通款曲之处……你在宫中这么多年，不必朕说，也该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