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东宫储君沈潮生[第1页/共2页]
他眉宇间笼着一层阴霾之气,嘴角也极冷酷的抿着,再加上身居上位的严肃,有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淡然。
沈莺歌想到之前在御宴上见到的华袍青年,他给她的感受,倒是与沈阙有几分相像。
对方朝她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道:“应百户,太子殿下邀您前去东宫一叙。”
李太后与孝贞皇后同出一家,算起来,她和沈潮生还是姑婆与侄孙的干系。
沈莺歌不着陈迹地瞥了眼勤政殿门口守着的锦衣卫。
可就沈莺歌晓得的,当初在夺位之乱中,李太后并未给沈潮生供应助力,一向是冷眼旁观的态度。
如何俄然找她?
更不能与朝臣走得太近,不然更是犯告终党营私的大忌。
她既不能较着地偏袒容久,也不能表示出完整对峙的态度,那样反而会让对方生疑。
沈阙又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阵子,才放人分开。
就像多年前最有但愿成为东宫储君的明显是三皇子沈珩,成果他最后却深陷谋逆之乱,一夜之间,便从天潢贵胄沦为了阶下死囚,受此连累的人乃至达到了上万之多。
太子?
——
可惜沈兰措虽为当今皇后独子,却并没有国君之才,反而玩心极重,至今没有娶妻不说,为人更是“浪荡不羁”,只是个妄图吃苦的闲散皇子罢了。
也是当初支撑沈阙继位的首要权势之一。
沈莺歌心下嘲笑。
而沈潮生的母亲便是李晖的女儿,她归天后被追封为孝贞皇后。
座上身着红色蟠龙窄袖袍的青年神采冷酷,端倪隽秀,模糊能看出些沈阙的影子,但通身气度截然分歧。
上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明枪暗箭,针锋相对。
吴公公回声恭维:“是,陛下圣明。”
李忠归天后,其子李晖担当了父亲遗志成为第二任抚远将军,可惜他并没能像父亲一样寿终正寝,而是战死在了疆场上。
他还是笑着,但那笑容中多了些核阅与摸索的意味:“你现在身在锦衣卫,又是容久一手汲引,朕觉得你会更向着他些。”
大雍王朝首任抚远将军李忠乃是当今太后李氏的父亲,李太后为先皇诞下两子,一个是弘光帝沈阙,另一个则是淮南王沈瑜。
吴公公迟疑道:“可要主子派人盯着?”
“朕晓得了。”沈阙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储君沈潮生是沈阙与已经故去的先皇后所出,先皇后的母家便是曾为前朝立下汗马功绩的抚远将军府。
非论沈阙知不晓得,她都没有回绝的余地。
他不是与沈潮生明争暗斗,夙来反面吗?
她心中惊奇不定,面上却不显,客气回道:“那劳烦公公了,带路吧。”
就在她的身影消逝在勤政殿外不久,吴公公回到殿内。
但是,她刚一走出去,就又劈面走来个小寺人。
以是本日沈潮生让她去东宫见面,不过就是和沈阙一样,想摸索她的态度罢了。
孝贞皇后的兄长李尧年也是现任抚远将军。
……才怪。
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无缝衔接,可真是一点喘气之机都不给她留啊。
“陛下,应百户被太子殿下叫去东宫了。”
带路的小寺人出来通传了一声,这才带她出来。
墨迹已经干透的宣纸角落被人印下鲜红纹章,白纸赤纹,格外夺目。
闲谈吗?
还真是和走钢丝没甚么辨别,一步不慎,摔下去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下头沈莺歌还保持着施礼的姿式跪在地上,只是这两人仿佛都决计忘了她的存在,连头都没朝上面转一下。
沈潮生头也没抬,手执白子在面前棋盘上落下:“二弟,你要见的人来了。”
他摆了摆手笑着说:“好了,朕说了只是闲谈,你不必如此严峻。”
“……你久不登我东宫的门,本日来此,莫非不就是为了见他?”沈潮生敛眉垂目,轻飘飘地戳破了对方的敷衍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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