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血染宫苑[第2页/共2页]

令李进忠、禄光庭感到光荣的是，待到实施两两连坐的第二日傍晚。便有两名在含凉殿当差的宦者主动找到禄光庭自，宣称他二人便是前日晚间潜入毓秀宫殛毙皇子的凶手。

连坐之法，古已有之，本不敷为奇。秦商鞅窜改，立连坐之制，其法规定：凡民有二男丁壮以上者须伶仃编户，不得同室而居，同时，为适应战国争霸的需求，举国皆兵，五户为伍，十户为什，不准私行搬家。此制概旨在强化民户间的相互监督、相互揭露。

因而，日夜之间。不但仅是一座大明宫内，全部长安城都满盈了血雨腥风，用以安葬宫人、宦者的“野狐落”内的新坟堆一日内便增加了上百座之多。

李进忠得报后也是精力大振，心中暗道：幸亏谢良臣不识时务，死在了天子的剑下，使宫内暗中掣肘的权势渐消。两两连坐才收成了如此奇效。他本觉得今后二人身上便可翻开完整断根张氏残党的缺口，谁知一夜安眠无事，次日凌晨才从好梦中醒来，就得知了两名投案凶手服毒他杀的动静。仵作验尸后报称，这二人早在自前就服下了足乃至命的********，于自当晚子时毒，不治身亡。

天子那里晓得两名宦者系前一天投案自的秘闻，只道凶手是在李、禄二人主持下被缉捕归案，闻奏龙颜大悦，一一诏准李进忠所请诸事外，犹对李、禄二人靖宫查凶的显赫功绩赞不断口，当即表示要重赏二人，以彰其功。

也就是说，李进忠、禄光庭缔造性地把一人有罪，连累其他的连坐之法改成了只要没有充足的人肯出面证明一人无作案时候，那么其人便可被视为有罪的保甲法和保人与被保人之间相互连坐的连坐法的异化体例。

李进忠不愧是在宫里摸爬滚打大半辈子过来的宦海熟行，一旦嗅出风声不对，立即就见风使舵，改弦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