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局外之局（三）[第3页/共3页]

太子起家束装，双膝跪地，向景云丛叩首道：“儿臣谢父皇眷顾之恩，唯今之际，儿臣甘心一死，以消宫患！”

景云丛喟然长叹一声：“先皇教坊演变之风，殿下倒是学会了很多啊！”

太子从怀中取出个小锦囊，递给景云丛，景云丛接过翻开一看，见内里只要少量绿色粉末，他不解地问太子：“殿下，这是甚么？”

景云丛心想：半年前你用军令召我还京，逼我交出兵权，以求自保，此次又是自请废黜，以求自保。这太子当得真够窝囊！

如许一来，如果仍步步紧逼、急于收网拿人，他们就有引火烧身的伤害。

太子虽心有不舍，也明白景云丛一旦表白钦差身份，再谈下去只能是隔靴搔痒，徒劳无益，便没多作挽留，陪着他和景暄告了别，随他去了。

景云丛迷惑地问道：“殿下的意义是说有人给汪氏暗下了此药？那么，这些粉末殿下又是从那边得来的呢？”

“殿下指的是甚么？臣不太明白。”

景云丛心中一凛，大要却不置可否，啜了口茶，静等太子持续说下去。

“此物名唤乌羽飞，原是化外之物，本朝太宗时经婆罗国进贡传入，先帝时就有人在长安试种胜利，厥后成为各王候勋戚修道炼丹的首要质料。

景云丛见太子满腹牢骚，便不再持续深论下去，起家告别道：“殿下本日所言，不管战事还是关于宫案线索，臣定当照实禀明圣上。东宫内既人鬼稠浊，还请殿下务要谨言慎行才是。”说罢，向太子躬身见礼，抬腿就走。

“连景公都已晓得夏嬷嬷的身份，难怪事情会展到明天的局面？”

太子一把扯住他的袍袖，要求道：“望公教我！”

景云丛拂袖而起，嘿然道：“如此，恕臣告别了！”

“他们先是借汪氏之手于除夕宫宴之上公开投毒，在文武百官面前制造出东宫嫔妃谋逆的究竟，然后企图通过刑讯，逼汪氏供出我参与此事，迫使父皇以背叛重罪正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