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箭伤人[第3页/共6页]
来兴儿跟从傅奕日夜不断地策马疾走,胯下这匹矮小的胡马脚力实在了得,次日天刚蒙蒙亮,两人便已来到距长安三百里的河中府城外。
傅奕拍了拍来兴儿肩头,朗声笑道:“放心,必然把话带到。这男人我瞧着也并非凶暴之辈,你不要难堪他。”
校尉不放心,叮咛军士给骆三儿戴上脚镣,安排两名军士在隔壁房间住下,这才归去处景云丛复命。
景云丛不置可否,只对傅奕说道:“烦请将军临时在此歇息半日,容我拟好奏折,交于公公随将军当即返京。”又指着来兴儿向于承恩说道:“这是景嫔娘娘差来问候老夫的,且留下,稍迟几天随我一同回京吧。”他言语虽安闲平平,却透出一股不容筹议的霸道之气,浑不把于承恩刚才的话当回事。
来兴儿在旁,挥起马鞭照着那男人的屁股就是一鞭:“你算甚么豪杰?打不过就哭啊。”
来兴儿头一扬:“并无手札,娘娘只教小的来传一句话:时令已入秋,请父亲在外多保重身材,莫要着了风寒。”
来兴儿蹲下身,用小手指悄悄在骆三儿脸颊上划了两下:“羞不羞,这么大的块头,整天象个小女人似的抹眼泪。”
傅奕勒住马,扭头看了一眼来兴儿,见来兴儿小脸红扑扑的,涓滴不显怠倦,不由赞道:“你这小公公公然了得,怪不得娘娘会派你来。”
对于承恩,李进忠没甚么好感,也谈不上讨厌。他是天子昔日在东宫的伴当,一度做过本身的帮手,但时候不长,就被派往河中担负监军,几年下来,仰仗一支亲手打造的神鹤军不但在军中站稳了脚,并且大有和景云丛分庭抗礼之势。
来兴儿打了一阵,甚觉无趣。他本来也不明白景云丛为何要带骆三儿一同进京,现在见骆三儿死活不肯进京,愤怒过后,内心反而生出一丝怜悯。心中虽软下来,但口锋仍然很硬:“再要聒噪,叫人把你拴到马棚里去。你既惦记老娘,我请人给你家中带个口信,让她晓得你的去处也就罢了。”
傅奕高低打量这群人,见他们手中拿的尽是些镐、锄之类的耕具,不像是作惯了打家劫舍谋生的强盗,因而厉声问道:“你们是甚么人,为何要暗害我们?”
来兴儿哪晓得这些个端方,他本来见这个慈眉善目标老宦者受了景云丛的气,很有些打抱不平,听他如此喝斥本身,心想:我回他的话,关你何事,要你来怒斥我?便用心低了头,不一声。
景云丛冲傅奕摆了摆手,目光移向来兴儿:“将军一起辛苦,这位是?”
骆三儿任凭他吵架,也不还手,只是一味地唠叨:“我不去都城,我不去都城。”
河中府是河东道的府。战事未开时城中气象虽没法与三都比拟,但也是街衢宽整,百业畅旺。现在因为景云丛的中军帅府设在城中,整座城仿佛已变成一所大虎帐,傅奕、来兴儿在城中纵马而过,街面上几近见不到城中住民的踪迹。
景云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将军请坐,稍待半晌,等监军到了,我们一同聆听太子谕旨。”
“你可晓得景云丛这封奏折里写的是甚么吗?”天子按捺不住肝火,声音有些沙哑。
来兴儿自从进得这正堂当中,未听景云丛有一句赘言,心下暗想:此人好闷,和娘娘一点儿也不像。莫非当大将军的都是如许一副寡淡的脾气吗?他在一旁胡思乱想间,傅奕已传完了太子的口谕,几小我重新分宾主落座。
正说着,从院内走出一个校尉,冲着傅奕一抱拳:“大人,副元帅有请。”
骆三儿诧异地抬开端:“你们带我到都城干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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