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是耶非耶（三）（求订求推）[第2页/共2页]

“长安。”

“那么上师可否瞧出小子的实在身份来呢？”来兴儿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纳玉一眼，现她仍在抽泣，遂成心举高了嗓门又问道。

贡布上师向庙门外高山上安排着的几张石凳指了指，说道：“时候紧急，贫僧就不请小施主进寺吃茶了，我们就在此处说说话吧。”

贡布上师情知贰心中有愧，又不美意义当着别人的面去哄纳玉，这是成心想借别的话题逗纳玉高兴。贰心中有事，哪儿理睬得二人的后代私交，先是转头命央宗去把为纳玉和来兴儿预备下的两匹马牵来，然后才随口答道：“昆阳公主论辈分应是睦王的祖父辈，贫僧成心多次提及昆阳公主，小施主却似闻所未闻，神情、举止间没有表示出任何敬意，从当时起，贫僧就对小施主的身份产生了思疑。”

来兴儿经贡布上师一提示，才恍然想起纳玉带他是从逻些城的东门出的城，而非来时的北门。

贡布上师闪身挡在来兴儿面前，嗔道：“现在是甚么时候，倒耍起小孩儿脾气来了。别忘了在逻些城中你还是睦王殿下，天子派来的和亲大使，她若不及时带你出城，和亲公主的死讯尽人皆知以后，你想走也走不成了。她救了你，你反倒怪她！”

“小施主有朱紫之相，却无朱紫之气，猜想是宫苑中人，只是……”

来兴儿坐在一旁听得胡涂，不由向纳玉问道：“女人去见江陵王何为？”

来兴儿最是见不得人哭，纳玉一哭，他顿时慌了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孔殷间，他灵机一动，诞着脸皮成心将话头叉开，嘲笑着问贡布上师道：“上师，小子就不明白了，在牧歌驿时你是如何瞧出我不是睦王本人的？”

“甚么，上师你是宦者之身？”来兴儿生一声惊呼。

贡布上师见此景象，长叹一声，对来兴儿说道：“本来小施主对其中情由还不甚了然。贫僧自幼承昆阳公主教诲，唯愿吐蕃与中土上邦之间能早日化兵戈为财宝，永结秦晋之好，怎奈天不遂人愿，变故频生。先是睦王被其叔父江陵王囚禁于江陵城，至今下落不明，继而和亲长公主母女双双去世，和亲之事眼看要化作泡影。贫僧纵成心力促两国攀亲修好，面对如此情势，也深感智穷力竭、回天乏术。更有甚者，和亲一旦不成，吐蕃朝中主战一派必然卷土重来，力劝赞普对中土用兵，战端一开。生灵涂炭，两败俱伤，则大祸不远矣。于今之计，只要请两位返回长安。压服上邦天子死取信义，另择和亲公主与赞普早成大婚，方才气保南域安宁。贫僧虽不知女人与已故的和亲长公主有何渊源，但望女人能以国事为重，临时搁置下小我恩仇。早回长安才是。”

纳玉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