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惴恐难安(二)[第1页/共3页]
来兴儿接到太子的传唤,心中模糊感觉必和夏嬷嬷有关,临行前特地到上房来禀告景暄。景暄虽也预感不祥,却不便说甚么,只是托来兴儿向太子代致问候罢了。
房中只剩下景暄和来兴儿两人,景暄叫来兴儿站起来,冷着脸说道:“这两天你行动乖张,对本宫多有欺瞒,本宫想听听你的解释。”
来兴儿多么聪明,眸子一转,对景暄说这话的企图已是心领神会。他仓猝跪下,规规端方矩地回道:“小的谨遵娘娘训戒。娘娘如果没别的事,小的这便去请上两柱香,求佛爷显灵,驱驱邪。”
来兴儿想到夏嬷嬷,激凌凌打了个暗斗,只是低头不语。
来兴儿摇点头,为了减缓屋内严峻的氛围,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小的那天听的也不如何逼真,许是旁人也未可知。娘娘放心,今后小的再不向别人提及此事也就是了。”
他这番话倒有七成是真的,只是瞒过了与芙蓉相见的景象。景暄那里晓得这些,听他说得逼真,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忙诘问道:“抓你的是些甚么人?关押你的地点是在宫内吗?”婉容在一旁听得又惊又怕,也吃紧地催问道:“现在宫门都不准出了吗?”
王保儿答道:“今儿凌晨小的受命到内坊找尚公公,可听内坊的人说,尚公公一早就被太子爷叫到了麟德殿。小的只幸亏内坊等着,直到天过晌午,尚公公才吃紧地赶了返来,小的向他讲明来意,尚公公请小的代禀两位娘娘,汪秀士昨夜已经自裁,皇上采纳了太子的奏章,命李进忠大人检视东宫,太子马上就将回宫。尚公公奉太子之命,先期返来安排东宫门禁交代之事,事情告急,不能服从前来,还望两位娘娘包涵。尚公公还特别交代,两位娘娘处若留有汪秀士所赠之物,请尽早措置,以免今后生出费事。”
景暄内心喜他聪明聪明,一点就透,面上却并不闪现出来,只责问道:“又要去处处瞎逛不是?你回房候着,晚些时候少不得另有你的差事,到时又寻你不着。”
景暄霍地站起,逼问道:“这些你昨早晨如何不说?”
太子见了婉容,一番温言安抚过后,便要人将她扶回寝房安息,随后命凝香轩工头的宦者朱双到马厩将来兴儿叫了过来。
来兴儿心一横,昂首说道:“回禀娘娘,实在小的昨夜奉娘娘调派到内坊探听动静时,内坊已经被禁军领受了。小的目睹他们抓了个女的,传闻是宫中谋逆案的主凶,因当时入夜,小的没看清是谁。”
只听太子又说道:“你顿时去将夏氏接来凝香轩,本宫就在此等待。”
公然,太子一见来兴儿来到,就屏退摆布,对来兴儿说道:“宫中这些日子不安宁,独孤娘娘产期已近,不堪惊扰,本宫要调夏氏来凝香轩顾问汤药,你与夏氏熟络,临时与朱双两人差事对调,来此服侍,你可情愿?”
景暄听得心惊胆战,再不像凌晨听婉容来讲汪秀士谋逆被抓时那样平静,安闲,神采煞白地问来兴儿:“此事你可曾对别人提及?”
来兴儿诺诺连声,起家从房中退了出来。
来兴儿走也不是,劝也不是,只得呆立在旁,等着景暄的落。
来兴儿一回到马厩,就被锦屏一眼瞅着,硬拉着他来见景暄。≥≧景暄见到来兴儿,终究按捺不住心头的肝火,也不顾婉容尚坐在一旁,就劈脸盖脸地怒斥道:“好个大胆的主子,竟敢棍骗本宫。你的脚不是崴了吗?这半日跑到那里厮混去了?快照实招来。”
来兴儿跪在一旁,听到王保儿说汪秀士他杀,陡地想起除夕早晨在夏嬷嬷的小板屋里听到的阿谁女人的声音可不就是汪秀士吗?骆三儿他们抓走的那人想必也定是她,这么一来,夏嬷嬷岂不成了汪秀士的朋友吗?他继而想到芙蓉,遐想起本身竟是皇后派到东宫的一名眼线,不由五味杂陈,心中说不清是一种甚么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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