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冷清[第1页/共2页]

赵素又等了半晌，不见他表态，便叹了口气：“您想想吧，我先回京复命。”

“对外称朕染了风寒，要歇息两日，统统来求见的臣子，一概先送到姚大人那儿。有急事的，让姚庭先转呈太后，先听听太后的意义。”

“这会儿应是在禁卫署。”

四喜话才起了个头，前面的天子却俄然止步转头了：“韩骏呢？”

天子徐行道：“等侍卫去到那边，只怕她都要返来了。”

赵素当然也不食言，跟程云慧母女这边早就已经打好了号召的，她这边事情办好，程云慧天然没有甚么好说的。

四喜也不敢多问了，只能抿嘴在旁侧站着。

天子收了腿，看着炕桌上的茶水，昂首问他：“何纵返来了吗？”

每日上晌天子雷打不动地措置朝政，午膳后事情多就持续繁忙，事情未几就看书下棋写字，或者传翰林院的学士前来筵讲。

……

说到这里，四喜不免回想起来，自从赵侍卫进了乾清宫，这宫里也热烈起来了，乃至因为她的到来，天子脸上多出来的神采，都十有八九是来自赵素。再看看天子前后――合着本日这股冷僻，竟是因为赵侍卫不在而落空了生机？

四喜稍一思考，便回道：“打从皇上即位，东边便一向空着了。西边这里自延平郡主走后，也只要慈宁宫那片热烈些。”

何纵脸皮紧绷。

四喜躬身：“还没听到前门那边有动静来呢。”

四喜见他已经朝门口踱去，赶紧跟上去，号召宫人跟上来，顺手又把炕桌上的扇子给他拿上了。

一会儿天子站起来，趿着鞋子在屋里踱起步，踱了两圈，他又在帘栊下愣住：“上御花圃逛逛。”

何纵这糟老头子倔是倔，做起事来倒是有板有眼。赵素转进屋后，他当真就写下了字据，然后还取出随身印章盖了个私印下去。

“东路几座宫殿是不是好久没住过人了？”

送走何纵他们后，程云慧美意聘请赵素在家里住下来，赵素却感觉文书还没签下来，临时还不宜与她们走得过近，便还是回驿馆住，不过倒是用过午餐才拜别。

何纵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何纵把牙关咬了又咬。半晌道：“你这个意义，老夫如果不放方青雪的折子通行，你就不让步？”

“那您还是立个字据为好省获得时候再扯皮。”赵素说完便让花想容去找纸笔。

天子略顿，又道：“那赵侍卫呢？”

……

天子负手望着火线的屋檐，又往前走了几步，终究还是在甬道上停下来。“让他找几个熟谙沧州地形的侍卫，随朕出趟京。”

“赵侍卫也没返来。”

“没人威胁你啊！你能够不承诺。”赵素把手里的圣旨又扬了扬。“不过何大人也是断念眼，花月会要用的钱又花不了多少，就是真拿不出钱来，又不会找何大人要，朝廷要拨给工部的款项自有户部调剂，你这不是明摆着要禁止太后的决计么？你如果有实在的来由禁止也就罢了，恰好就是用心刁难，就是今儿不碰上这件事，莫非就不会碰上别的事了？”

四喜觑着他，摸索道：“皇上莫不是担忧赵侍卫去了会好事？”

何纵一讶：“你是说花月会？”

先帝还在那会儿，不，秦王还没出关那会儿，宫里才叫热烈，帝后都在，宫里随时可见三个皇子的身影，厥后秦王出关，宫里垂垂冷僻下来，厥后太后把延平郡主传进宫里，倒是又重新热烈起来，但跟着端王接着南下，又温馨了一些，――热烈的本来就是秦王端王，天子打小就沉寂，有他没他实在不差太多的。

天子便把杯子放了，一边胳膊肘支在桌上，拿着扇子在手里掂来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