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落葵[第2页/共2页]
醅碧微微一愣,绛朱倒是觉得落葵还不知好歹,正有些气色,却从灯下看到泪水划过落葵的侧脸。
落葵微微哈腰,以额抵地,给顾砚龄磕了一个头,这才缓缓起家,语中哽咽道:“女人,落葵错了。”
“等等。”
话语被哽咽声堵了下去,醅碧她们却见落葵已是哭的满身都不自主地在颤抖,本日足足被打了那么多耳光,伤了脸,又在那跪了好久,的确是不好过。
“起来吧。”
“醅碧,绛朱,将落葵扶回屋子,上个药,待伤好了,再来前面服侍。”
醅碧心中不由软了几分,绛朱虽畴前不喜落葵的做派,但到底不是落井下石的主,哪怕本日的确是落葵本身招惹的祸事。
这下又轮着绛朱愣神了,一贯口齿聪明,性子傲岸的落葵何时这般认错过?
“女人,求女人惩罚奴婢,奴婢绝无半点牢骚。”
穿戴寝衣的顾砚龄原是在看书,闻声不由皱眉,寻着看畴昔,倒是见落葵发丝混乱,内里夜风作响,可她倒是汗水浸湿了衣服,那娇俏的面庞如同水嫩的白菜被晒焉儿了普通,唇瓣干枯的裂开起皮,如此衬得那肿成血块,爬满殷红血丝的脸更加瘆人。
东西是好,只可惜,再好的东西她也看不上了!
感遭到少女指上和顺而又恰到好处的力道,傅老太太随即舒缓了些,特别是闻声最后一句话,更是分外受益,嘴角不由微微一扬,感觉身后的孙女的确是个知心的丫头,跟她父亲一样。
“没一个费心的。”
到了酉时,夜色就像是浓厚的幕布垂垂覆盖下来,覆盖着沉寂无声的定国府,各处的灯火星星点点,装点其间,将黑夜照亮。
顾砚龄淡然看着这一幕,微微覆下眼眸,语中轻柔而迟缓了很多。
刚颤颤巍巍站起来,落葵又就着绛朱的力,敛衽给醅碧下礼,随即又强撑着回身,给绛朱也下了个礼。
这如何能蒙的过傅老太太那双夺目的眼睛,随即微微皱眉,语气陡峭道:“如何,方才但是出甚么事了?”
顾砚龄将书卷放在一边,便瞧下落葵被搀扶着过来,正要施礼,倒是被顾砚龄淡淡的语气打断了。
就像是落于大水中的人,看着面前一块浮木普通,那便是她最后的但愿和依托。
看下落葵灰白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明显脸上疼痛的已死死咬住发白干裂的下唇,可一双略显暗淡的眸子现在却定定地看着顾砚龄,现在在灯下,醅碧和绛朱都能从中看出那份希冀和忐忑。
“去将我那嫁妆盒里的那盒玉肌膏拿来,给落葵用上吧。”
落葵微微膝行上前几分,伏在顾砚龄的脚踏边,抬开端来,那满脸的泪水尤显得凄楚不幸,耳畔倒是传来落葵断断续续的话语。
醅碧点了点头,正要搬杌子来,谁知落葵倒是拂开她们的手,“扑腾”一声跪了下去。
见傅老太太如此,顾砚锦唇角微微一扬,然后缓缓起家,上前悄悄拿指腹给傅老太太推着太阳穴道:“本来只是丫头们拌嘴,这是常有的,孙女儿这才不想多言的,以是祖母也莫要为此事烦心,反倒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到时候父亲只怕更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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