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归来[第1页/共2页]

经历的太多，本来，连曾经最喜好的也会变得不那么讨喜了。

落葵柔嫩而温热的手让顾砚龄身子一松，头微微垂下，看着脚踏上少女镶了东珠的锦缎绣鞋发怔。

顾砚龄嘴角牵起温和的笑意，宝珠般闪亮的眸子对劲地看下落葵道：“好。”

“冰糖银耳炖雪梨最是养人，女人发热之时，奴婢半夜守着总能听到女人的咳嗽声，这梨水镇咳可最是有效了。”

见顾砚龄怔忪着不说话，落葵拔腿就要朝外去。

少女的喃喃自语让落葵有些发懵，女人这是如何了？难不成发热烧坏了身子？

一次不忠，百次不消。

落葵见得了自家女人的必定，跟吃了蜜普通，笑着回身朝外去。

顾砚龄有些不敢信赖地伸脱手，因为冲动，拂开纱幔的手不听使唤地颤抖，待目光触及那白玉般莹润得空的小手，上面涂了的红色丹蔻刺痛了顾砚龄的眼。

沉坐在床上的顾砚龄犹在发怔，耳边却响起了仓猝的脚步声，待床幔再被撩起，少女清脆好听的声音让她身子猛地一僵。

落葵笑着答道：“醅碧去守着小丫头们侍弄女人的碗莲了，这几日女人病着，那花似是晓得般，都没畴前那般开的那么好了，怪不得今儿奴婢瞧那焉儿了数日的花本日开的极好，本来都是女人的好兆头。”

再极目而去，黄花梨木卷草螺钿妆台，上面搁了嵌着珠玉的香粉盒子和嫁妆，紫漆彩绘楠木施上整齐的挂着少女的服饰，窗下的玻璃面镶银华梨木桌上还搁着扣了棋罩的残棋。

“我做恶梦了。”

公侯世家如是这般，凡是有脸面的丫头，穿戴服饰比之官宦小户人家的蜜斯更面子，这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退隐的世袭后辈，仍能抱着祖上的成本啃上几辈子。

落葵的行动定在那，听到自家女人安静的话语，这才松了口气，回身又半跪在少女面前，温热的手覆在少女手上，温声安抚道：“恶梦都是反的，女人莫怕。”

落葵一听，忙笑着起家：“奴婢日日都让小厨房在炉上温着女人喜好的冰糖银耳炖雪梨，女人可要尝一尝？”

“我……活过来了。”

顾砚龄展开略有些酸涩的眼睛，眸前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翳，白茫茫下的重影，使得顾砚龄不由闭上眼缓了半晌。

顾砚龄扫过这一幕，不经意地偏头，淡淡地抽回了手，轻声道：“我想喝水。”

顾砚龄突然的行动让落葵猝不及防，感遭到手中的疼意，落葵不由想挣开，却鄙人一刻又压抑住惶恐，谨慎翼翼地摸索道：“女人这是如何了？”

可饶是如许，落葵的面貌身材却也是这些丫头中最出众的，因着贴身服侍，娘老子也是在府中混出些脸面的白叟，落葵在丫头中不由高出一等来，而畴前的顾砚龄喜好落葵说话聪明，动静也探的勤奋，对她也就另眼相看了几分。

对着顾砚龄定定的眼神，落葵一时有些不安闲，手上不断的绞着，上前也不是，退下也不是。

是啊，她只是用一辈子去演了一场恶梦，现在连落葵都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不是么？

顾砚龄只当听趣儿般，嘴角微勾，醅碧沉稳内敛，不喜争功，是以从未像落葵这般不时服侍在侧，唯恐少了显现忠心聪明的机遇。

顾砚龄接过落葵递过来的定窑缠枝莲口碗，悄悄拿勺匙舀了起来，轻抿了一口，甜的发腻，嘴角浮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顾砚龄思路尚在畴前，却听得门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似是急仓促赶来的。

她如何能健忘，最受她宠任的落葵，在她作为王妃怀着身孕之时，偷偷爬了皇三子的床，硬生生打了她一记清脆的耳光，让她在皇室高低受尽了别人暗里的讽刺和嘲笑，更让皇三子鄙看了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