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番外[第1页/共3页]
“嗯。”永王点头,挪开折扇,目光在玉嬛唇上绕个圈,“秦骁刺杀令尊,现在困在狱中却不肯供出幕后主使。秦春罗被绑走,怕是有人借机威胁,禁止办案。本王是在为令尊讨公道,女人若晓得些甚么,尽可说出来。”
“如许啊……”
……
无需昂都城晓得,他在盯着她看。
梁老夫人眼底的失落显而易见,却还是笑了笑。
这多少叫人遗憾,但各自姻缘都有天定,强求不得,老夫人活到这年龄,信赖这个。
这抱厦离男客们的阁楼有段间隔,明显是给永王这等高朋安息所用,周遭并无闲人。
冯氏虽心疼女儿,毕竟不是亲生,婚事上怕还是有点避嫌的心机。
更不知那位引得满城送贺礼的侯夫人,又是多么尊荣。
端五出过后,季文鸳挂记玉嬛,曾派人捎信体贴,玉嬛也递信欣喜过,说统统无恙。只是毕竟牵涉刺杀的重案,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这段光阴谢府成心谢客,季家除了体贴外,也没多登门,两人尚未见过面。
剧跳不止的心在触到剑柄时稍稍停歇,他屈腿坐着,眉头舒展。
接客收礼的侧门几近水泄不通, 冯氏和玉嬛的马车往平常女眷走的偏门去, 那边已然来了很多客人。青石板铺好的巷子里,马车首尾相接, 管事仆妇们忙着号召带路, 见了冯氏,领头那人认得,从速指了稳妥的人迎入府里。
玉嬛被侍卫领出来,就见永王负手站在窗边,锦衣端贵,玉冠束发。
玉嬛依言起家,也没敢冒然直视,只垂眸盯着空中。
“带着呢,那孩子好动,见着季女人就先说梯己话去了。”
一众贵妇们道贺酬酢,熙熙攘攘地两炷香罢,各自被梁家两位夫人安排退席,冯氏则被梁老夫人请进了珠帘隔开的内间。
玉嬛深感不测,没敢担搁,只寻个换衣的由头,同石榴走出去。
夜色深沉如墨,虎帐里简朴的木板床被压得咯吱作响,外头万籁俱静,偶尔有齐刷刷的脚步声传来,是巡营的兵士。他向来身子健旺,这会儿却被惊出浑身盗汗,脊背额头,冰盗汗腻。
帐内天光暗淡,唯有一灯如豆,惨惨将熄,中间一卷兵法,还是昨晚他翻看的那页。
玉嬛只说没大事,她在府里该吃吃,该喝喝,跟畴前无异。
玉嬛也不知这位殿下打的甚么算盘,但不知为何,每回见着这位,内心总感觉模糊不安。遂眼观鼻鼻观心,双手拢在身前,老衲入定似的纹丝不动。
她掐的时候还挺准,坐下来没多久,梁老夫人便从东边返来了。
她端方施礼拜见,那位回过身,抬了抬手,“免礼。”
一只微凉的玉骨折扇伸到跟前,悄悄挑起她的下巴。
永王召见她?
“这年纪的女人,脾气活泼好动才好。”梁老夫人往外睇了一眼,隔着半敞的窗扇,公然见玉嬛跟季文鸳并肩站在湖边,柳丝低垂,裙裾微摇。窗边风拂出去,带着湖面的潮润冷气,她心境甚好,就势道:“传闻季家已在寻摸人家了,夫人这还没动静呢?”
一辆辆华盖香车颠末, 百姓过节似的看热烈, 更令两侧拥堵很多。
冯氏欠身浅笑,“我倒是想寻摸,只是南边儿老夫人操心,前阵子递信过来,说是有合适的人家了。她白叟家向来心疼孙女,我想着该当是很好的。”
女人们围成一桌,听曲喝茶,有人提及秦春罗,在场的人大多都知伸谢鸿遇刺、秦骁入狱的事,不自发瞥向玉嬛,眼神非常含混。
说话间,还踱步到中间桌上,顺手斟了杯茶,推到她跟前。
隔着粼粼湖水,男女来宾互不相扰,热烈氛围却能相互传染。
玉嬛跟冯氏心有灵犀,换个眼神便猜得大抵,心头一桩石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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