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第2页/共3页]

“是为这个。”老夫人也不粉饰，微皱了皱眉，道：“我瞧着，他跟薛氏是铁了心，想娶那沈家的女人。晏平方才返来，薛氏还特地留了沈家母女在中间，硬生生见了一面。瞧着晏平神情冷酷，才送人走了。”

且因大哥梁端端方懂事，梁元绍每回还要拿来比一比，说梁端行事慎重能帮他分忧，梁靖才学出众科举中了进士，连家属庇荫都不消，在外受尽赞美。

面劈面碰上，梁章强忍着笑，规端方矩地号召，“二哥返来了。”

梁靖忙快步上前, 将老侯爷稳稳扶住, “祖父, 您慢点。”

他手背略微枯瘦，顺着梁靖的手臂摸索到肩头，似是很对劲他身上的劲瘦力道，眼底笑意更深，点了点头，才扫了梁元绍一眼，“你也来了。”

梁靖耐烦说了些在军中的趣事，又问他身材是否安好。祖孙俩好久没见，似是攒了一箩筐的话要说，梁元绍陪坐了半天，本想提一提跟沈家订婚的事，见老侯爷的目光始终不肯落向这边，几次欲言又止。

兄弟俩也是好久没见，乍一眼瞧见，都能较着瞧出相互面貌的窜改。不过梁章幼时爱尾巴似的跟在梁靖身后折腾，至今性子不改，虽长年不能会面，豪情还比跟梁端的靠近些。

在梁靖开口答复前，他伸手表示别急，道：“文达兄当年的案子，是皇上钦定，四周那么多虎狼逼着，是必定没法昭雪了。她即便找返来，也是个罪臣以后，面貌脾气、处境身份如何，都没人晓得。莫说于你没半点助益，也许还会扳连。你敢吗？”

梁元绍气得拍案，“不去也得去！”

“是吗？”梁靖稍感不测。

宿世此时，梁老侯爷并没提过这话头，他虽没娶沈柔华，却也没探到过关乎玉嬛的动静。直到厥后她进宫做了女官，他夹在太子和永王争斗的夹缝里，才从永王那边查出了她的出身。

那是老侯爷年青时的抱负期许，却在韩太师一家遭遇冤案后，如石沉大海，再也不忍想起。但是等梁靖年近二十时，却仍旧没忍住，帮他取了这个字。提及来，当初梁靖这个名字，也是他跟韩太师把酒夜谈时起的。

梁靖挨了骂，绷着张脸，“嗯——你来多久了？”

老侯爷膝下两个儿子，孙子也很多，最偏疼的却还是夹在中间爹不疼娘不爱的梁靖。

梁靖站在那石壁前, 上头风霜雪雨, 留了十年的光阴陈迹, 班驳清楚。猛听几声咳嗽传来, 抬目看去，就见老侯爷被刘伯扶着渐渐走来，身形微微佝偻。

屋里温馨了半晌，老侯爷寂然的脸上也缓缓暴露笑意，“好。若能找返来，我便拼着再费些心力，也会成全这事。”

“提及那孩子，暮年我叫人探查，传闻韩家的人都被斩尽扑灭，那孩子也年幼早夭，一向也没闻声动静。迩来倒是闻声有人说，那孩子也许还活着上。”

“来给父亲问安。”梁元绍也带着点笑，扶老夫人一道进屋。

——兔崽子！正嫌没处出气呢。

梁靖愕了一瞬，旋即明白过来。

卖力顾问老侯爷起居的刘伯见老夫人带着儿孙过来，当即往静室去请老侯爷。

梁元绍筹划了大半年，连跟沈家联婚后如何相处、如何取利都想好了，那里肯依？

六月初十，梁老夫人的寿辰准期而至，全部魏州城的高门贵户、官吏富贾几近都备了贺礼送往武安侯府，冯氏亦带了玉嬛，前去梁府赴宴。

这般死倔的态度，梁元绍更是活力，也顾不得外头有人没人，关上屋门就是一顿臭骂。

梁靖续道：“既然是长辈当年的商定，岂能取消？”

一通数落，连斥带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