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第1页/共3页]
但是秦春罗是她设法骗出去的,那晏平救了阖家性命,更加可托。
玉嬛的身份她也是晓得的,出自外室,只因谢鸿佳耦豪情好,当嫡女般捧在掌内心,有家世丰度撑着,那点瑕疵算不得甚么。
季文鸳放了心,谈及她的近况,倒是非常舒畅——趁着暑热气候往城外别苑住了几日,去郊野骑马,往寺里乘凉进香,逛得不亦乐乎。传闻前阵子还遇见了沈令君和梁章他们,书院的学子凑风雅热烈,玩曲水流觞,季文鸳也跟着玩了一阵。
玉嬛被侍卫领出来,就见永王负手站在窗边,锦衣端贵,玉冠束发。
玉嬛依言起家,也没敢冒然直视,只垂眸盯着空中。
梁老夫人眼底的失落显而易见,却还是笑了笑。
冯氏又说了些拜寿体贴的话,梁老夫人便笑着请她喝茶,道:“到了这年纪,旁的都在其次,最挂怀的却还是儿孙们。今儿夫人过来,可带了玉嬛么?”
一众贵妇们道贺酬酢,熙熙攘攘地两炷香罢,各自被梁家两位夫人安排退席,冯氏则被梁老夫人请进了珠帘隔开的内间。
无需昂都城晓得,他在盯着她看。
可贵碰到一起,季文鸳天然体贴玉嬛处境。
隔着粼粼湖水,男女来宾互不相扰,热烈氛围却能相互传染。
“嗯。”永王点头,挪开折扇,目光在玉嬛唇上绕个圈,“秦骁刺杀令尊,现在困在狱中却不肯供出幕后主使。秦春罗被绑走,怕是有人借机威胁,禁止办案。本王是在为令尊讨公道,女人若晓得些甚么,尽可说出来。”
现在梁老夫人办寿,又有娶了梁家女儿做侧妃的永王在此,天然比往年更昌大。
武安侯府占地广,后院里引了死水围成一方湖,东西各有两三里。
她端方施礼拜见,那位回过身,抬了抬手,“免礼。”
“带着呢,那孩子好动,见着季女人就先说梯己话去了。”
见玉嬛走来,他便点了点头,“谢女人,殿下召见。”见冯氏似要跟着畴昔的模样,道:“殿下召见的只要谢女人,夫人请回吧。等问完了事情,本官自会送女人返来,不必担忧。”说着,便朝玉嬛比个手势,在前面带路。
宴席过半,曲乐正酣,随行而来的石榴靠过来,靠近她耳边低声道:“女人,夫人找你呢,说是永王殿下召见。”
绕过曲廊水榭,湖上并无直抵对岸的通道,须从岸边绕行。
接客收礼的侧门几近水泄不通,冯氏和玉嬛的马车往平常女眷走的偏门去,那边已然来了很多客人。青石板铺好的巷子里,马车首尾相接,管事仆妇们忙着号召带路,见了冯氏,领头那人认得,从速指了稳妥的人迎入府里。
女人们围成一桌,听曲喝茶,有人提及秦春罗,在场的人大多都知伸谢鸿遇刺、秦骁入狱的事,不自发瞥向玉嬛,眼神非常含混。
玉嬛哪故意机赏识,只初闻此事般惊奇抬眼。
按理说,太子和永王夺嫡,东宫决计打压谢鸿,淮南谢家虽不像武安侯府忠心不二,也是暗中帮着永王的,她身为谢家女儿,该与家属同心,帮手永王查案。
更不知那位引得满城送贺礼的侯夫人,又是多么尊荣。
玉嬛深感不测,没敢担搁,只寻个换衣的由头,同石榴走出去。
她实在还挺恋慕季文鸳,有中意的人,且家世丰度都还配得上。平常据她瞧着,沈令君待季文鸳也格外留意,恐怕就等着两家捅破这层窗户纸,沈家请人上门提亲,便能皆大欢乐了。
玉嬛只当作不知,仍只埋头嚼着蜜饯,没理睬含混摸索,旁人只能作罢。
玉嬛也不知这位殿下打的甚么算盘,但不知为何,每回见着这位,内心总感觉模糊不安。遂眼观鼻鼻观心,双手拢在身前,老衲入定似的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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