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第2页/共3页]

“我晓得。”玉嬛点头，神采当真且笃定，“秦春罗她对梁章有点……归正掺杂了私心，更轻易被蒙蔽。我跟她打交道的次数多，有掌控。”

而关于端五那日刺杀的事，也很快就有了动静。

“你有体例？”

她倒是考虑得全面，虽借了梁章的名，却没存栽赃的心机。

落款是个“章”字。

只是没想到她竟会对梁章的笔迹如此熟稔，还满口的小混蛋，看来积怨不浅。

石榴惯常服侍玉嬛读誊写字，做事非常机警，很快便研好磨，取了张素净的宣纸放开，拿镇纸压着，又蘸笔递到玉嬛手里。

“想体例将这封信递到秦春罗手里，管保她会设法溜出来。”

永王殿下亲身查案，挨个提审了当日活捉的刺客和秦骁，铁证如山，秦骁也无从地来，那张铁铸般的嘴在严严实实封了半月后，总算肯伸开，承认当日的罪过。这以后，便是更毒手的题目了——

但现在案子在永王手里，秦骁受制于人，只能任凭永王摆布，想脱手脚并非易事。

梁靖惦记此事，用完午餐后便单独沉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有过一回，就能有第二回。

秦春罗看了信，公然如玉嬛所料，神采微变，继而忐忑孔殷。

梁靖“唔”了声，不晓得自家弟弟如何就成了小混蛋，随口又问：“必然会信？”

次日凌晨，这封信便送到了秦春罗的手里。

秦骁被关押后，永王虽安排了侍卫扼守秦家宅邸，防备的倒是能够强抢秦家女眷的太子人手，对后门上每日送蔬菜、挑粪桶的下人甚少留意，安插人手递信并驳诘事。

她脚步顿了下，叫石榴收了伞，提起裙裾避开甬道的积水走畴昔。

上头写得简练，说克日城中哄传之事，已有端倪，永王明察秋毫铁面无情，正犯在灾害逃，但此中另有隐情，只因秦府封闭周到，难以通报动静。若秦春罗另有救援之心，请她明日往宏恩寺相会，牢记勿令外人晓得，亦须瞒着秦夫人，免得动静太大打草惊蛇。

客院里诸事齐备，笔墨纸砚也不例外。

“会！”

玉嬛想着秦春罗平日行事和脾气，唇角垂垂翘起，扬声叫石榴出去。

“晏大哥客气。”玉嬛只觉此人脸皮有点厚，戏谑的言辞也咽回腹中，在厅里渐渐踱步，叮咛小丫环，“这花都快开败了，另剪一束。另有那熏香，这两天下雨潮湿，该换个来熏，许婆婆那儿宝贝多着呢。晏年老是客人，都经心点。”

……

这半月来秦春罗几近没睡过安稳觉，蕉萃而精力恍忽，没半点体例。

梁靖眸光稍凝，又不好探听太深，遂按下动机，收起函件。

以四品武将的官职去刺杀谢鸿，还摆出那么大的阵仗，是出于何种目标？

“嗯。有体例让她出来吗？”

梁靖对此倒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叫陈九仍旧盯梢，别暴露非常——只要永王别发明他的踪迹，旁的事情都不敷挂齿。

梁靖唇角动了动，面不更色地接过，“多谢操心。”

再一瞧信尾的叮咛，想想那位以照拂之名陪在母切身边的陌生女人，也撤销了跟秦夫人筹议的动机——

这两日气候阴着，雨势起起落落，缠绵不断，昨晚连着下了整夜，本日便只要沾衣欲湿的雨丝飘着，呼吸间尽是潮润的湿气。

蝇头小楷挥于笔端，却不是女儿家的清秀灵动，而是——

刺客们收了银钱受命办事，对背后的弯弯绕绕一无所知，此事只能盯着秦骁一人。

“我仿的是武安侯府梁章的笔迹，他伯父是我们魏州刺史，帮手永王办案，动静比旁人通达。梁章虽说是个小混蛋，为人却也算热情，有那么点侠义心肠。秦春罗跟他了解多年，认得梁章的笔迹。她做事莽撞草率，现在秦骁被关在狱中，必然心急如焚，见了这动静，必然会信，去处梁章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