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第1页/共2页]

青云山海拔并不高，却胜在险要，常日本就无人敢来。更何况青云观建在山脚，而这山泉却在半山腰，饶是故意之人，也必定不能横穿过青云观前来取水。是以，这味甘清澈的泉水也就成了青云观独享之物。那泉眼熟在一处断崖上，四周光滑，没法攀爬。泉眼虽小，却长年不歇，鄙人方行成了一汪清潭，水深不成测，只边沿处堆放着几块圆圆的石头。

女子低头看着泉水里长束起的倒影，高兴地咯咯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我是人，呵呵，我是人！”

本日，如平常普通，濯清提着两只巨大的木桶，健步如飞地行走在乱石之间。花鸟鱼虫皆自醒来，也不怕人，偶尔会有几只不着名的小鸟停在濯清肩头，张着嫩黄的小嘴，鸣唱一曲。引得濯清笑弯了眼睛，脚步愈妥当。远远的就闻声泉水丁宁之声，濯清咽了下口水，喉咙处仿佛已经咀嚼到了甜美的山泉。几只梅花鹿，飞窜出去，将富强的枝叶冲开，有双敞亮的眼睛正偷偷望过来。

这青云观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个焚香请愿之人，均要在点香之前用山泉水洗濯双手，以便洗去尘凡欲念，还一身纯洁方可膜拜供奉。是以，每日凌晨，小羽士濯清都会自后门出，徒步行走一炷香的时候，去青云山中独一的泉眼处，打来山泉，供香客洗手。这是他师父交代的任务，十几年来，濯清向来都不敢懒惰。

第一章初遇

但是现在，曾经引觉得傲的青玉铠甲上血迹斑斑，玉冠已除，长散落，遮住了整张脸。那杆建功无数，未有败绩的长枪被卫兵夺去扔在地上。

也不知何时，那青云山山脚下竟建了一座小道观。一个白须老道人坐镇观中，讲经论道，助人渡劫。在化解了几次镇中古怪事件以后，盛名远播，而青云观也成了远近驰名的道观。

青云镇是洛阳西郊的一个小镇，其东面有座山，叫青云山。传闻这青云山中乱石林立，古树富强，此中常有精怪出没，食人肉，饮人血以此修行。平常百姓皆不敢靠近，长此以往，竟成了荒山。

濯清仓猝低头往水中看，边沿泉水清澈见底，并无异物。再往深处看，无端端却感觉内里有双眼睛正盯着本身。濯清并未多想，只当是本身昨夜抄经籍抄的太晚，就寝不敷起了幻觉。随即摇了点头，看着已满的水桶，一使力提了上来。就在这时，俄然脚下一滑，本就圆润的石头现在竟像抹了油普通。濯清没了着力点，直直地摔进了水里。

“你是人？”那女子歪着脑袋，清甜的气味直逼濯清。

“我，我天然是人！”濯清有些惭愧，红着脸去扯绕在脖子上的手臂。那女子茫然地望着他，并未禁止。濯清也不管那飘到水潭中心的木桶，仓促地游到岸边，抓住圆石奋力爬了上来。待全部身材阔别了泉水，这才舒了口气，坐在大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云霄宝殿之上，玉帝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厉声喝问：“不修，朕最后一次问你，你究竟将连云珠藏在了那边？”

濯清一张白净的脸刹时涨的通红，常日利索的嘴也如哑了普通。他虽为修道之人，自以为断了尘凡情根，一颗心早已安静如海。可那也只是因为，自小在道观长大，从未经历过男女情事罢了。现在，这般美好之人，依在怀中，对他来讲实在是种莫大的磨练。

“人？你和我一样，那我也是人喽？”那女子也跟着上了岸，海藻似的长一只垂到腰际，曼妙的身材未着寸缕，直直地走向濯清。

濯清大惊，松开手中木桶，探进水里将那怪物提了上来。当时濯清就想，不管是何精怪，本身决然不会伤他。只好生相劝，让他单独修行便是。可究竟却让濯清刹时没了主张，他自发得的怪物并未呈现，被他卤莽地自水中提起的，竟是个满身光亮的妙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