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遗命[第2页/共2页]
一只血手伸了过来,腥甜的味道里,温润廓清的青玉令悄悄地躺在那边,内里红线却已经开端暗淡无光,毫无暖和可言。
玉壶子俄然原地拔起,飞扑上去,看上去竟有点玉石俱焚的架式。≧ ≧ 而与此同时,飞身攻去的另有江细雨。二人守势已成,万无收回之能。濯清微微惊奇江细雨的行动,那不是杀人也不是夺玉,而是,要毁玉!
濯清扶好阿音,却并未禁止,也没有伸手帮手的筹算,而是缓缓走到玉壶子面前俯身看着他。清冷之声,不急不缓。
玉壶子看了眼濯清怀里安睡的阿音,咧开嘴暴露沾满鲜血的牙齿笑了笑,“冰小子,你能护的了她多久?一年,还是十年?”
季常脸上的神情已经看不清了,那张面团一样的脸,还是呆呆地扬着。手中紧紧攥着的青玉令却和季凌玉一起,摔在了地上。或许在这一刻,他真的想起了,本身另有一个儿子。是与他挚爱之人,血脉相连的嫡亲。
面前的人已经没了气味,可濯清却俄然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揽着阿音一手托着把柄好笑的桃木剑,低低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师兄叫玉玄?但是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濯清的长眉跟着他痛苦的申吟声越皱越紧,玉壶子没有瞥见濯盘点头也没有瞥见他点头,那柄好笑的桃木剑就躺在纹路清楚的掌心,显得薄弱而又沉重。
玉壶子摇了点头,艰巨地从背后抽出那把桃木剑,磨得油光光滑的剑身,长三尺三,宽四指,上面刻着不着名的斑纹,有点像八卦图,歪倾斜斜。看不逼真。玉壶子将桃木剑向上举了举,濯清有些不解。
玉壶子却又呵呵笑了开来,单手持剑势,在桃木剑身上悄悄画了一下,低声说道,“合!”那长三尺三的木剑竟兀自缩小成巴掌大。玉壶子再次将剑举到濯清面前,“我虽猜不出你是谁,可我信赖,你与蜀山一门必有渊源!人在剑在,人死剑封!你若想晓得此剑的来源,何不亲身跑一趟!”
濯清谛视着玉壶子,那张沧桑的脸上还是挂着玩世不恭的嬉笑。半响,濯清踌躇着将剑拿在手中,玉壶子顿时长舒一口气,又扯痛了伤口,忍不住狠恶地咳嗽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痴聪慧呆的季凌玉会在这一刻挡在了季常身前,两人的掌力,尽数打在了他的身上。
玉壶子低低说了一声,“这个模样,真是一点也不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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