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绝对公平的决斗(二)[第1页/共2页]
关千剑笑了一会,不免词穷,见兔子精只顾哭得悲伤,并不答腔,感觉败兴,渐渐圈转马头,不再理他。忽见他中邪普通,霍地跳起来,抬臂一抹眼睛,变腰弓背,望着关千剑垂垂转畴昔的背影,喉中嗷嗷吼怒,肩背如野兽一样起伏不止。他的长相本来独特,加上如此这般地闪现异象,竟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可骇,关千剑心中打了个突,不免想到鬼怪之说,急抖缰绳,只想逃得越远越好。驰出一段,却并不见兔子精追来,转头再看,他正朝相反方向疾走而去。
关千剑万没料道他这么快贯穿到“围魏救赵”之计的真髓,由下而上,撩起一剑,竭力挡住,同时左手尖出食中二指,猛戳马臀。
他见不是体例,绕过马尾,从后追来。
兔子精衔尾紧追,破口痛骂,把缩头乌龟和关千剑的十八代祖宗结为秦晋,但又英勇承认他实在是兔子精白小兔的不肖以后。
关千见他发疯,索幸勒转马头,笑道:“你这是做甚么?莫非你要反地盘公公请出来帮你捉我?我说小白兔,不是,白小兔,别哭呀,老迈不小的了,不就是打斗输了吗?归去再吃两个月奶,也许能多练出几分力量,下次见面,运气好还能在我部下走个三五招……”
兔子精怒发如狂,两只憋红的眼睛几近化作箭矢,从眼眶里激射而出,蓦地一跳旬丈,落下时蹲在原地,两手成拳,七上八下,狠狠敲打空中。
他尝过短长,晓得独一的破解之法是一招“懒驴打滚”,这时更不敢“自重身份”,着地一滚,直到马腹上面才打住。目睹兔子精双脚沾地,又挺剑攻到,剑尖离身不过半尺,只得暂受“胯下之辱”,钻过马腹,由另一边探出头。
这些天来他早已把这几招练得熟极而流,这时一经采纳主动,能力远胜以往,兔子精不与他兵刃订交还好,一旦订交,便感遭到一股窜改抹角的力道,忽东忽西,忽上忽下,忽正忽斜,牵引得他身不由主,章法狼藉,乃至偶然手中的剑都几近拿捏不稳。
莫非他有帮手在四周?但是再短长的人又如何能追过马?
此时他只一心逃命,虽略占上风,却偶然恋战,更没有光亮正大克服敌手的信心,因之在这一眨眼之间,手上不知不觉落空了先前的凌厉劲。
不好!人追不过马,马却能够!他必然是上那座庄子找马去了……关千剑贯穿到这一层,不敢怠慢,一夹马腹,转眼已在里许以外。
万般无法之下,关千剑只好把原打算暂缓,以退为进,不但不跑,反向前迎上三步,到了兔子精面前,发挥出天剑六方一十三式,刺霹砍削,尽力打击。
那马吃痛,长嘶一声,再不顾仆人的呼喊,放开四蹄,一心逃命。
若想避过这些简朴的招式,本来轻易,只是兔子精恰好生就一幅驴脾气,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和对方硬碰硬。他一边跟着敌手运剑的方向,脸上扭曲出各种狰狞的神采,一边心中发狠:我就不信抓不住你的小辫子!
关千剑尝到了长处,步步进逼,将独一的一招剑法,翻来覆去连使了三遍,偶一转头,本在几步以内的马儿,到了三丈开外。
这一来他满身的重量都依托在马身上,足不沾地地乱跟着乱跑,转头瞥去,兔子精和老者一前一后,气急废弛地穷追不放。
关千剑本意要它闪在一边便可,没推测它自作主张,高蹈远引,见势不妙,翻身疾追,趁马儿尚未发挥尽力之际,称身一跳,双手搭上马臀,一手死死抠住一撮毛不放,另一手紧紧扣住马尾。
兔子精本已举步唯艰,直怨不该把无益位置拱手让人,乃至于轮落到被动挨打的局面。正要骂上几句以泄愤,俄然手上压力减轻,喘过一口气来,寻个空地,腾身一跳,到了对方头顶的高度,连续攻出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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