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东宫娘娘[第2页/共3页]
婢女意味深长的指着坤宁宫方向:“……马皇后生过两个公主,宁国公主和安庆公主。”
王宁的骨灰坛到了家,孀妇崩溃了,不到三个月就归天,临死之前,这个仁慈的孀妇还含泪叮咛她忘了王宁,劝她再醮。
胡善围六岁丧母,父亲胡荣单独把她拉扯大,家里开了书坊后,她就在藏书楼抄书了,小小的身躯像个瓷娃娃似的坐在椅子上,悬着双脚,鞋尖都挨不到地板。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宫廷豪侈可见一斑。
比如冬瓜糖,砥砺成一片片雪梅、甜杏雕成一朵朵黄牡丹、看起来像蔷薇花,吃到嘴里方知是葡萄干。
难怪三个月来,只要江全敢公开和她打仗,本来是仗着胡贵妃的势。
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样精美的果子蜜饯,每一样胡善围都吃过,味道差未几,但这里的果子看起来都不是果子,而是花朵。
马皇后召了专门履行宫规的宫正司的范宫正,问:“纵观汗青,往前数代,何代后妃最贤?何代家法最正?”
但是人的记性有限,仓促当中,如安在短时候将赵宋贤妃的事迹和家法誊写成书?
胡善围苦笑道:“晓得了,我在藏书楼,孤家寡人一个,与世隔断,江全拉我有何用?你放心,我不会因别人一点小恩小惠就乱了表情,用心做手头的事情,把藏书楼打理好是端庄。”
胡善围心想,母爱大抵就是这个模样了。
胡善围梦见了母亲,母亲没有死,一向陪着她和父亲,父亲当然没有另娶,一家三口守着书坊度日,澹泊欢愉。
江全从未见过胡善围稚气的一面,这女人才到双十韶华,那双眼睛深如潭水,像在鲜嫩的壳子里住了个老妖怪。
胡善围醒来,薄薄的晨光从窗户里透出来,枕边的江全仿佛梦魇了,鬓发湿透,身材不安的悸动。
范宫正想到了早就抛到脑后的藏书楼,以及打理藏书楼的胡善围。
最后,婢女往延禧宫方向抬了抬下巴,“所今后宫这三宫里,唯有西宫娘娘胡贵妃生了皇子,楚王朱桢,排行第六。现在娘娘又有身了,若又生一个皇子……哎哟哟,将来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范宫正应下:“臣遵旨。”
早晨,婢女来胡善围住处读书,善围问起了胡贵妃和江全的事情,她整天和图书打交道,几近与世隔断,并不晓得后宫的暗潮涌动。
婢女笑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不过是白叮嘱你。”
胡贵妃将司宾八名女官全数叫进延禧宫,诘责为何临川侯进京三天了,她却还没有见到家人。
胡贵妃大为不满,“你们为何不快点安排上?”
意义是宋朝多贤妃,家风严瑾端方。
胡善围起床,给她倒了一杯水。江全一饮而尽,说道:“不美意义,做恶梦把你吵醒了。”
江全给胡善围泡茶,善围说道:“不消劳烦了――我明天五更三点要定时去司闱那边领钥匙,若喝茶走了困,明天早上起不来。”
本来江全因格外获得胡贵妃赏识,又是赐钟,又是送冰的,已经成为新进女官中仅次于女状元吴琼莲的热点人物。
这些东西轮不到八品女史,必定是胡贵妃赐的。
“江姐姐又要玩弄我。”胡善围不信,还是走畴昔摸了摸钟表的前面。
为了制止后宫干政,洪武帝的后宫嫔妃出身皆是普通,小门小户出来的民女,或者别人进献的奴婢。定妃达氏,干脆是洪武帝从老敌手陈友谅那边抢来的小妾。
进宫三个月,胡善围对后宫嫔妃的出身背景有大抵的体味。
哎,都曾经是乱世流游勇,谁没有刻苦铭心的事情呢?胡善围假装方才醒来的模样,“无妨,每天差未几这个时候我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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