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四章刘唐晨曦赶雷横 扈岚村口会学究[第1页/共3页]
三娘笑道:“本来是吴学究,久仰大名。”吴用看了三娘几眼道:“小可久居此处,从未曾听闻保正有官人这等人才的外甥,这位豪杰也不是普通人物,两位必是托名在此,未就教高姓大名,休要相瞒。”
吴用笑了笑道:“昨夜两位与保正说了此事,可知为何保正不连夜密议,反而要请两位安息一晚再说?”三娘也笑了笑道:“不难推断,保正为人细心,这大事又是泼天大案,他与我两个方熟谙,不知深浅时,若就此与我几个刚了解之人群情此事,我倒感觉保正他不是干大事之人。”
三娘笑道:“如果我赶上此等蹊跷事,也要谨慎几分,先生之话不为过。”
三娘上前向雷横道:“雷都头,我这兄弟昨夜与都头斗了一回,因兵刃不趁手,是以落了下风,却才来赶,只是以武会友,再想分个高低,说讨银子只是为激都头脱手罢了,都头万勿见怪。”雷横昨夜收三娘一大笔银子,倒也卖她面子,只道:“还是保正外甥费事,小人也知那厮胡为,不与他普通见地,就此告别。”当下雷横道别而去。
吴用点头笑道:“一丈青扈官人不但技艺了得,才干颇高,又老于情面油滑,当真是一名豪杰之士。不错,保正倒是求个谨慎。小可也是这般,方才见面,并无厚交,如何肯拜寄身家性命,一起干这趟大案?”
吴用笑道:“扈官人,你这激将法不顶用来。这等泼天大事,你在这村口道边这般信口说来,就不怕被人听了去?”三娘也笑道:“先生未曾闻得一句话么?越险之地越安然!”
晁盖对着三娘、公孙胜、刘唐三个一礼道:“昨夜骤闻那件大事,小可不知秘闻,未敢直言相商,还勿见怪。”
刘唐不知来人相帮那个,正猜疑不定时,一个清脆的笑声传来:“正看斗到好处时,却有人拦了。”世人转头看时,只见扈三娘从一株大树上翩然落地,走上前对刘唐道:“你比雷都头技艺好些,不必再比了。”跟着低声道:“你不听我言语,还来私斗,转头那生辰纲便少分一份!”刘唐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只得忍气退到一边。
吴用道:“官人公然胆小心细,还请一起到保正庄上去,细说备至,方能道个明白。”三娘笑道:“先生还是动心了。”吴用哈哈一笑道:“报酬财死,鸟为食亡,繁华险中求,走一遭何妨?”当下三个又转回晁盖庄上来。
北斗初横东方白,天涯曙色残星落。金鸡三唱唤才子,宝马频嘶催客行。几缕丹霞横碧汉,一轮红日上扶桑。却说这赤发鬼刘唐挺着朴刀,赶了五六里路,却早瞥见雷横引着土兵,渐渐地即将去。刘唐赶上来,大喝一声:“兀那都头不要走!”
三个还了礼,公孙胜道:“保正细心,人之常情。”晁盖道:“实在除了不知秘闻外,另有一件奇事透着蹊跷,是以小可未敢定夺,便想请加亮先生一同参详后,方能决计。”
公孙胜笑了笑接着道:“恰是,保正梦中七星以外,另有一高一低,一大一小、一紫一白两颗星,正和九人之数。七星北斗,该是北地上再有扶助的人来。”
刘唐道:“保正息怒,是小人愤恚不过来与他厮斗,官人赶来劝住了。”晁盖哦了一声,吴用道:“好教保正晓得,这个刘唐兄弟端的不凡,是好技艺。小生在篱笆里看了。这个驰名惯使朴刀的雷都头,也敌不过,只办得架隔遮拦。若再斗几合,雷横必定有失性命,是以小人仓猝出来间隔了。另有这位,保正令甥,三言两语便让那雷横去了,也真是有胆识,不知从何而来?平常时庄上未曾见有。”
走到半路,却见晁盖披着衣裳,前襟摊开,从通衢上赶来,见了三个仓猝道:“那雷横安在?”三娘道:“回县衙点卯去了。”晁盖顿足道:“你两个但是来拦他厮杀?怎的如此不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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