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二章恩义情分全不顾 忠臣义士只要杀[第1页/共3页]
三娘微微一笑道:“宋押司,齐桓公不计管仲射钩之旧怨,以之为相,得以威加诸侯,成绩霸业。押司号称及时雨,胸怀四海,莫非还容不下一个黄文炳吗?”
宋江道:“贤妹,黄文炳这厮,害得我与戴院长好苦,两条性命几近便丧在他手里,如何能饶别性命?贤妹三思啊。”戴宗也道:“恰是这话,扈娘子,黄文炳这厮在乡中只是害人,交结权势,浸润官长,逼迫良善,有为甲士民都叫他做黄蜂刺,倒是千万饶他不得的。”
宋江与戴宗沉默无语,世人只感觉三娘话虽不入耳,但事理便是如许,只是感觉有些处所,三娘还是强词夺理了,但也无一人出来与她回嘴。
主张拿定,宋江便咬牙道:“黄文炳这厮,害我和戴宗兄弟太过!与其忍辱偷生,不如背负杀贤之名!本日我非杀这黄文炳不成!”
宋江见这般说了,火候到了,只看着晁盖道:“天王哥哥,我等江湖草泽只讲恩仇必报,黄文炳乃我大仇敌,本日便是有他无我,有我无他!”
三娘又道:“再说第三,只说黄文炳他是个恭维谄佞之徒。心肠匾窄,只要嫉贤妒能,胜如己者害之,不如己者弄之,交结权势,浸润官长。这些话语。多数都是宦海上传播出来的,是问为官者,那个不交友权势?那个不浸润官长?反而恰是因为黄文炳此人守正不阿,又有才调,方才被人如此编排诟病。”
就连晁盖也暗安闲想:“我做保正时,去夺了西边村坊的宝塔过来,不知算不算逼迫害民?”李逵却跳将起来大声叫道:“饶不得,饶不得,害得我两位哥哥吃了着很多苦头,如何能饶得畴昔?”
三娘白了晁盖一眼,负手而立,口中缓缓说道:“要说饶了黄文炳的事理,我这里有三论,各位且听来。其一,众位要杀他,只因他出首检发宋押司题写反诗,直说他成心关键宋押司。此事上,我等细想来看,押司这里确切酒后写了那首反诗来,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这几句诗稍有学问之人看了,也都晓得是反诗。宋押司将这首诗写在浔阳楼上,还题写了郓城宋江作,就算不是黄文炳见了,其他做公的见了,押司这趟监狱之灾还是免不了的。”
此言一出,堂上都温馨了下来,恰好李逵此人却跳出来叫道:“俺铁牛不平,小娘子,你一介女流说甚么鸟话,俺一句都不懂,俺本日定要杀了黄文炳这厮!”话音才落,只见穆弘、李俊等人顿时瞋目相视,都各自手按兵刃。
宋江道:“那首诗乃是酒后胡乱之作,可爱黄文炳这厮,非要拿我。当时与戴院长商讨,我都诈做失心疯,他还是将我拿下。一顿鞭挞,不肯放过。”
这边穆弘嘲笑喝道:“人是我们拿的,要杀要留,也是我等之事,娘子与尔等说一番事理,脸面已经给足了,你们那边倒好,还不依不饶,又岂是豪杰所为?!”李俊也怒道:“人在我等手中,你们要杀,我们偏要留下,看你们待如何?!”
三娘与宋江都看了晁盖一眼,晁盖轻咳一声却道:“公明贤弟与扈娘子了解不久,或许并不晓得她的行事,凡是娘子要做的事,都是有其事理的,请娘子说来听了便是。如果说得有理,我们就听娘子的,如果在理时,哥哥我亲身脱手替贤弟体味这厮!”
晁盖这才觉悟过来,苦笑摇了点头后,朝三娘一礼后道:“娘子所说句句在理,但我这里兄弟都只要这仇敌黄文炳,还请娘子送将过来。若娘子承诺,梁山高低永感娘子大恩!”
三娘闻言却嘲笑道:“押司,我还道你襟怀大,本来还是普通的小肚鸡肠!宋押司,话我说到这里,要论恩典,先在清风寨那边,我有还花荣家眷的恩典给你,你便欠我一次。再到江州,你身患腹泻恶疾,是我医治了你,又欠我一次恩典。厥后我这里堆积一众兄弟,甘冒奇险,救你出法场,不吝将本身也陷于反贼之列,坏了明净身家,便是第三个恩典!我这里只要你饶黄文炳一家性命,你却这般斤斤计算,有何脸孔自称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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