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共4页]

储藏室仿佛变成我探险的处所了。我常常趁着母亲不在屋我就翻开门出来了。这储藏室也有一个后窗，下半天也有一点亮光，我就趁着这亮光翻开了抽屉，这抽屉已经被我翻得差未几的了，没有甚么新奇的了。翻了一会，感觉没有甚么兴趣了，就出来了。到厥后连一块水胶、一段绳头都让我拿出来了，把五个抽屉十足拿空了。

但我不晓得谁是我的三姑，谁是我的大姑。或许我一两岁的时候，我见过她们，但是我到四五岁时，我就不记得了。

他说了如许的话，是使我很吃惊的。这树死了，他可如何晓得的？心中立即来了一种妒忌的感情，感觉这花圃是属于我的，和属于祖父的，其他的人连晓得也不该晓得才对的。

她嘴里固然是如许说，但她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得以重看到这东西，也仿佛给了她一些回想的满足。以是她说我是并不非常严刻的，我当然是不听她，该拿还是还是地拿。

我在一两岁的时候，大抵我是见过灯笼的，但是长到四五岁，反而不熟谙了。我不晓得这是个甚么。我抱着去问祖父去了。

另有祖母的躺箱上摆着一个座钟，那座钟是非常希奇的，画着一个穿戴时装的大女人，仿佛活了似的，每当我到祖母屋去，如果屋子里没有人，她就总用眼睛瞪我，我几次地奉告过祖父，祖父说：

从那车上第一个就跳下来一个小孩，那小孩比我高了一点，是二姑母的儿子。

“这树前年就死了。”

他说前年来的，他还带给我一个毛猴子。他问着我：

“你甚么时候来过的？”

他的奶名叫“小兰”，祖父让我向他叫兰哥。

别的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不大一会工夫我就把他领到后园里去了。

“你忘了吗？你抱着那毛猴子就跑，颠仆了你还哭了哩！”

“这念剪刀，这念屋子。”

我带他到东南角上去看那棵李子树时，还没有走到面前，他就说：

大榆树也是落着叶子，当我和祖父偶尔在树下坐坐，树叶竟落在我的脸上来了。树叶飞满了后园。

祖父瞥见了，祖父说：

“这是你二姑在家时用的……”

祖母的内间里边，在墙上挂着一个很古怪很古怪的挂钟，挂钟的下边用铁链子垂着两穗铁苞米。铁苞米比真的苞米大了很多，看起来非常重，仿佛能够打死一小我。再往那挂钟里边看就更希奇古怪了，有一个小人，长着蓝眸子，钟摆一秒钟就响一下，钟摆一响，那眸子就同时一转。

得了一块圆玻璃，祖父说是“显微镜”。它在太阳底下一照，竟把祖父装好的一袋烟照着了。

第二年夏天，后园里种了很多的韭菜，是因为祖母喜好吃韭菜馅的饺子而种的。

这个我更活力了，如何他来我不晓得呢？

我家住着五间屋子，祖母和祖父共住两间，母亲和父亲共住两间。祖母住的是西屋，母亲住的是东屋。

因而我家里久不见天日的东西，经我这一挑衅，才得以见了天日。因而坏的坏，扔的扔，也就都今后毁灭了。

不管用饭和睡觉，我这些东西都带在身边，用饭的时候，我就用这小锯，锯着馒头，睡觉做起梦来还喊着：

我祖母有三个女儿，到我长起来时，她们都早已出嫁了。

这是你大姑的扇子，那是你三姑的花鞋……都有了来源。

得了一块观音粉。这观音粉往门上一划，门就白了一道，往窗上一划，窗就白了一道。这可真有点奇特，大抵祖父写字的墨是黑墨，而这是白墨吧。

“我大姑在哪儿？”

他说他来过。

我不晓得甚么叫帖子，祖父刷上一片墨刷一张给我看，我只瞥见印出来几个小人，另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花，另有字。祖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