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吃醋[第2页/共3页]
如果薛贝玩那些烟花女子也就算了,孟凌云是二品尚书的女儿,不能胡来。他们三个做了那么多年的同性兄弟,相互之间还是要提点些。
别人只道他有事,也没有多问,庄颜倒是瞥见那常随的口型了,底子不成一句话,他甚么也没说!
女人家都这般多愁善感吗?不过庞致晓得,庄颜必定不是这么爱哭的,相处十年多,他自问比谁都体味她,体味她的脾气和每一寸肌肤。
统统人都坐下后,三三两两聊开了。薛贝成心偶然地提起花会那日,直接把隔壁桌的女人恭维了几句。庄颜不为所动,孟凌云不自发笑了又笑。好似薛贝那话只说给她一人听似的。
文人没有不爱兰花的,薛贝往孟凌云那边一瞟,道:“本日恰好撞见个兰花美人,你们说巧不巧。”
黄不羁已然入了迷,点头晃脑跟着轻哼起来,没有重视到另一桌的人。
庞致看着身形类似的两个女人,都哭过一番,眼睛有点红,悄悄地坐在那儿,双生姐妹一样,乍一看很像,但一点也不像。孟凌云没有庄颜聪明,她还没有庄颜耐看、诱人。庄颜的吸引力是从骨子里披收回来的,越体味就越爱,孟凌云只像一朵插瓶的斑斓花朵,有香有色,没有根。
薛贝多么机警的人,随即把目光落在孟凌云身上,顺着她的脸往下看,水红兰花褙子外,挂着他那日献给方老太太的玉莲蓬。忠勇侯夫人选出来的人,一个赛一个貌美端庄,不消他再费工夫去刺探。
庞致见薛贝一双桃花眼放光,风骚心机又起,站起家微微挡住庄颜,喊他坐。
平南侯没有吱声,黄不羁道:“又无外人在此,就坐着吧,恰好也与你论几句这戏,何况桌椅搬动不便。”
待她坐下,与庄颜对视一眼,两人此时都生了惺惺相惜之意。
庞致的常随又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站起家,道:“去去就回。”
庄颜隔在两人中间,神采淡淡。平南侯脾气寡淡,这出戏固然能使她们落泪,却不能使他动容的,孟凌云这番套近乎的话相称于没问。
庞致瞥见庄颜豆大的晶莹泪珠一颗颗落下,心疼得揪起来。记得宿世庄颜初学蒸蟹烫了手,擦了点醋后,又亲手给他挑蟹肉,如许不怕疼的女子,除了要命的那一次,他再没见她哭过的,本日却又见着了,心中五味杂陈……
庞致不管甚么牵涉不牵涉民气的,他只心疼庄颜罢了。
手上没有帕子,庞致扯着袖子替她拭泪,黄不羁痴迷地看着台上,并未重视到这一幕。
黄不羁来了,与庞致坐了一桌,见到隔壁桌有个陌生女人先是一愣,听庄颜先容后,便作了个揖,孟凌云也回了个礼。
孟凌云打断她道:“有你娘舅在场,你怕甚么?”
愁上眉梢,庄颜内心明白躲得过本日,躲不过明日,此事还得根绝才行。
庄颜侧头看着他月红色的通袖,稍稍躲了躲,红着脸往孟凌云那边看表示了一眼。庞致收回击,牵着她的手握了三下,随即松开。
看了孟凌云一眼,见她也不介怀,庄颜便没再说话了。她此时偶然论戏,只想着今晚归去如何和父亲说明白,她是毫不会嫁给崔博文的。
三人都偶然看戏,刻麻姑献寿纹的三角桌上,青花图案茶杯里的水涓滴未动。
黄不羁看了庄颜一眼,也没去劝甚么,只是夸奖道:“此曲缠绵委宛、柔曼悠远,实在牵涉民气,叫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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