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泼妇不论年高[第2页/共2页]
“老白,候爷呢?”一个高大利落的年青男人跑过来揪着文士问。
一个身穿玄青色锦袍的年青男人站在帅营门口,乌黑的长发随便披垂,只绑着一根青色的发带。他边幅俊朗,精力奕奕,浅麦色皮肤泛出淡淡潮红,敞亮的眼眸如暗夜星辉般璀灿,眉宇间隐含英挺豪气,脸上透暴露满足的神情。
被叫成老白的文士并不姓白,他有一个非常给力的复姓――公羊,单名一个白字。这个姓他姓了三十年,恨了三十年,萧怀逸照顾他的面子,发起叫他老白或白先生。公羊白跟随萧怀逸十年,是萧怀逸的亲信幕僚外加半吊子智囊。
几人忙上前见礼,“部属见过侯爷。”
千里营帐,刀枪林立。男儿争锋,裹尸浴血。
“发这么大的脾气干甚么?哪只母羊黑惹你了?”
“别这么大惊小怪,我只看了一页,后两页还没看。”萧攀很委曲,瞪了哥哥一眼,又说:“不就是一封家书吗?又不是美人写得情书,也不是军事奥妙,怕甚么?候爷之前接到家书都让我念给他听,复书也是我代写。”
本年三月,萧怀逸刚安定南疆兵变,皇高低旨封他为平北大元帅,统领八十万雄师,挥师北上,直捣塞北,与北狄比武数次,夺回越国半数国土。
萧攀扫了小营帐一眼,暖昧一笑,一样抬大声音大呼:“你当我傻呀!”
端木轻满脸思疑,深思半晌,说:“传闻新夫人是原齐国公的庶出女,春秋还不大,齐国公府刚遭剧变,家属式微,她毫无依傍,还能有这等底气?”
“打发他们归去,就说我晓得了。”
萧登抢过信,打了萧攀几下,斥问:“你竟敢看候爷的家书?好大的胆量。”
公羊白恨恨地瞪着小营帐,抬大声音,吼问:“我如何晓得候爷在那里?”
瀛州大陆东南毗邻茫茫海疆,西南是连缀不断的丘陵密林,西北是杳无火食的沙丘荒凉,而东北则是一望无垠的草原漠野。
“私事,跟我说,公事,找端木先生,这是端方。”公羊白抡起羽扇敲了萧攀几下,“别觉得跟随候爷多年便能够没法无天,随便坏主子的功德。”
“你们俩这么大声干甚么?出甚么事了?”
两个男人大步走来,听到公羊白和萧攀大声说话,齐声发问。厥后的两人一个四十岁摆布,是萧怀逸的正牌智囊端木轻,另一个是萧攀的哥哥萧登。听到小营帐中不调和的声音,端木轻和萧登互看一眼,脸上都透出不天然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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