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补足丫鬟[第3页/共5页]

撒星又气又急，指导着她，“你！你！你！你觉得我们还是在朔北吗？你如许，不独你本身，女人也要被你扳连！”

没多一会儿，大房和三房的女眷也连续过来。

她又神奥秘秘地抬高了声音，“那天我走得快了，一不谨慎撞到青桃姐姐――就是跟银杏姐姐一块的阿谁，我就闻到她身上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我问她，她跟我说那不过是一种浅显的熏衣香料，只是因老太太不喜好闻过分浓烈的气味，以是这宝庆堂高低的丫环们就都用的淡香。”她顿了一顿，又持续镇静道：“青桃姐姐还说要送我一些呢，只是我没要。”

她进屋时，确是还没有别的主子过来，只老太太倚在炕头上，闭目假寐。想来老太太虽不插手起灵的典礼，可谢朔是住在她屋子里的，必也是一大早就开端折腾。

停灵三日，第一日来的除远亲外，多是些世家大族和有爵家世的代表。第二日便是些清贵朝臣，有与谢怀安平级的，也有稍次一等的，如果年纪大的未能亲至，便派子孙前来。到第三日，便是远亲、旧仆，及品级更低上一些的京官了。

雁行不平气地一吐舌头，“我就是看看新奇嘛，这府里，我虽才只呆了三天，可跟我们朔北真是不一样的。按说女人穿的用的，也都是朔北最好的了，连我们的穿戴在朔北也都让人恋慕，可跟这里的女人们一比，那可真都没得比了。”

玄襄在一旁很不刻薄地笑了，“如果让你跟着，你怕早都该挨了板子了吧。”

谢北毓只低头应“是”，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反应。

毕竟有谁听过哥儿、姐儿身边的丫环，是要用两三年的时候渐渐选的？乃至连老太太都明白放话不插手了，那她这个做人儿媳的，就是当家，只要北毓不主动提，她就连送个候补丫环都不能。

等穿完了，撒星将她重新打量到尾，最后叹了一口气，皱眉道：“旧倒没有多旧，可小了。”

“嗯。”老太太对劲点头，实在敲打的话，她早就已经对两人说过一回了，现在不过是再提点一次，“行啦，你们先出去吧。”

再说这夭儿，本年也不过十二，在老太太这里领着二等丫环的份例，看着并没有甚么。实在倒是老太太身边第一亲信钱妈妈的独生女儿。女人们还不晓得一件事情，两位太太却很清楚，当年夭儿刚进府里来当差时，三老爷还替二少爷谢沛求过这丫头，只是老太太没给。

撒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觉得然，却淡淡掩了。倒是雁行接话：“是呢，我看这府里就是丫环穿的料子也极好，怕不止女人，我们也要换新衣服穿呢。”

老太太又提起另一个话头，“四丫头带返来的这几个丫头，我这几天也冷眼看了，虽端方上疏松些，可也还手脚敏捷。又是服侍惯了你的。”老太太垂怜地摩挲了下北毓的脑后，脸上现出宠溺的神采，“今后，就按着一等丫环的例，给她们发吧。”她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府里的丫头，按例都是四个一等丫环，六个二等丫环，再八个三等丫环的。你这也实在太少了，我给你添两个。”

就是谢北毓，非论愿与不肯，也得把一身孝服脱下，只换上一件素色的衣服，便算尽孝。

屋子里的人都一声不吭地等着，老太太的话虽还没有说完，可意义却已经够明白了。世人面上不显，内心却忍不住咋舌。这老太太疼惜北毓，真是疼到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