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回话[第2页/共2页]

呷一口茶，安老太太悠然：“也给我们家阿谁当个表率。让她看看没有儿子，又没有婆婆，就是如许的日子！”

安家的亲戚在本城里未几，当年安老太爷归天，也有过争田产，逼迫过继的事。最后都大不过南安侯府，皆停歇下去。

“又不是大孙子，她美甚么！”安老太太撇嘴。

“那，就定下来是四女人了？”梅英轻声又问。

梅英这才款款隧道：“大女人呀，又在方表女人面前摆谱。一早上，在我们这院子里争上几句，老太太为她们一个是客，一个是没出阁的女人，说嘛，羞到她们不好，只是当听不到，大女人如何忍住下去这气，就是方表女人这没眼色的都不肯忍，何况是我们家的大女人。”

“等二奶奶和方姨太太出来，方表女人脸上挨了大女人几巴掌，她却把大女人脸上揪了一把，我去看了，幸亏只沁出血珠儿，并没有破相。现在二奶奶正和管家商讨，让人寻大夫抓药。倒没有往老太太这里来讲？”

红木雕山川人物的桌子前，有几个管家站在两边。安老太太就抬抬手：“就如许，散了吧，早晨再来。”

“我是说呀，故意人才更晓得老太太的好，”梅英低声笑：“老太太不是挑中的是四女人，四女人如果嫁畴昔，不会健忘老太太的。”

“她没爹没娘，跟着我这反面蔼的老婆子，不故意还行。”安老太太慢腾腾。

梅英听到这话想笑，又忍住。

上午说是管家，实在每天动用物品都是备下来的，上午就成了老太太最安逸的时候。

“她也倒运！姓方的死了，薄田产未几，穷亲戚倒多。她没有儿子，该当过继。她不肯，人家就住她家里不走，日日逼迫。她背着人把田产换成钱，就往我们家来了。我看她不幸，想到我也不幸，才收留下她！”安老太太话说的恨恨，却也有怜悯方阿姨的意义。

“这如何能够！”梅英震惊：“女人们是老太太金尊玉贵的养大，长这么大，二门也没出过几次。婚事是父母命，媒人言，凭甚么要给他们相看？”

“唉，他相看我们，我们也相看他，这些年没见过，都看看也好。”安老太太微有感喟。

“那她说出来没有？”安老太太忙问。

“方表女人干来干去，就会这几出。大女人防着她，估计帘子里早就看到。出来就骂，骂方表女人坏心。方表女人不依，跳起来和大女人对骂，问大女人有甚么证据。又把大女人的粥端喝了一口，让大女人看她没有死。大女人没了粥，就把粥掀到方表女人裙子上。方表女人顺手，小菜就飞到大女人脸上……”

哼过，安老太太淡淡问：“这么大的动静，我们家的三奶奶三女人四女人，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