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第3页/共3页]

天子伸脱手，珍惜地抚摩在翊坤宫的大门上。

李玉道：“更可贵的是阿哥和公主们都有孝心，特别是几位阿哥，特别出息。十一阿哥文采风骚，写得一笔好书法，本日为皇上献上的《百寿图》，可真是十一阿哥的一片孝心；就是十五阿哥，固然年纪小，可当真有志气，能把皇上的御诗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啧啧……真是无能。”

天子蒙眬中扶着头，含混地问：“到哪儿了？”

李玉眸子一转，只假装不懂，笑吟吟道：“可不是，皇上的万寿节都是皇贵妃撑着身子一手筹划，不成谓不无能。”

天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李玉，你跟了朕几十年，现在倒更加会当差了。”

曾经，也有过琴瑟相谐。而最夸姣的最后的光阴，都逗留在了翊坤宫的光阴。

他是不该瞥见的。就仿佛，天子也不该过来这里。

李玉见天子信步往前，环顾周遭一眼，忽地想起一事，心中没出处地一慌，脚下都有些踉跄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露感化了霜鬓，李玉才感觉有些凉意。他踌躇了半日，终究咬着牙膝行到天子跟前。李玉冒死磕了两个头，方敢极低声地说话：“皇上，已经二更了。”

天子含着笑意，“朕有那么多的阿哥、公主，一个个活泼泼的，又聪明又聪明。”

天子闭上眼睛，“可不是？个个都顺服着朕，体贴着朕。只要颖妃还直率些。”

但是如懿，她有那样锋利的眼神。恰如她断发那一日，如此断交而凄厉。

李玉满心惊奇，却不敢多言，忙一甩手中拂尘，表示抬轿的寺人们放落了轿辇。李玉凑上前，“皇上，这儿离承乾宫另有一段路，还是让主子们抬着您走吧。”

李玉忙笑道：“皇上多虑了，后宫的小主们如何会是如许的呢？哪怕真有一两个心术不正的，皇上圣明，也一早措置了。”

总管寺人李玉的步子迈得又快又稳，一面轻声催促着抬轿的小寺人们，“稳着点儿，别摔着了皇上。”

李玉忙忙点头，“皇上说得是。”

李玉忙笑：“皇上是天子，今儿是您的万寿生辰，当然连玉轮也要来扫兴，格外亮堂些。”

李玉跪在天子身后不远处，连膝盖都麻得没有感受了。只模糊感觉盗汗流了一层又一层，仿佛永久也流不完一样。

天子“唔”了一声，缓缓道：“停下！”

李玉不知天子何意，只赔笑说：“皇上的嫔妃们不但貌美贤惠，并且本日万寿节都为皇长进歌献舞，当真才貌双全。”

以是他更加地赐与她光荣，赐与她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