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白花丹[第1页/共2页]
玫承诺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圆钵,素心忙接了畴昔,翻开一闻,道:“当日是奴婢去太病院领的药,是这个没错。”
素心慌得双膝一软,立即跪倒在地:“皇上明鉴,皇后娘娘明鉴,那日是奴婢亲身取的药,亲身交到玫承诺手里,可奴婢不敢往那药里掺杂别的东西呀!”她忽地想起甚么,撩起袖子道,“那日臣妾取药的时候在太病院被裁药的小剪子误伤了,当时太医们就指导着奴婢用这钵里的药取了一点涂上,说有止血的服从。奴婢当时用了,也没再腐败哪。”
玫承诺一听便哭了出来,指着素心道:“皇上,皇上,臣妾不知获咎了甚么人,竟叫素心拿了如许的药来害臣妾!”她虽说的是素心,眼睛却瞪着皇后,恨声道,“臣妾自知出身寒微,如果有人容不得臣妾奉养皇上身侧,臣妾宁肯一头碰死在这里,也受不了这些下作的手腕!”
天子微一沉吟:“你说你用药了?是哪儿来的药?”
天子便不再言,只问道:“王钦,朕记得刚有太医来替朕请过安然脉,还在么?”
皇后凝神一想:“当时用了没事,那素心,你一起上畴昔,有谁碰过这个药膏没有?”
玫承诺绞着帕子,恨得银牙暗咬:“是了。那日素心送了药,娴妃陪臣妾坐了会儿也走了。以后再没旁人来探视过臣妾了。”
天子眼中闪过一丝赞成的光彩:“皇后故意了,朕有你全面着,后宫才气安稳如此。”
皇后蹙眉道:“白花丹?如何如许耳熟?”
天子目光微冷:“那药你带来了么?”
如懿亦道:“是。臣妾的宫里上个月也领了很多。”
赵太医道:“白花丹若与其他药配用,那是一味好药。但若单用,倒是一种极霸道的药物,是有毒性的。只要皮肤与白花丹打仗,只需一点点,便会红肿脱皮,继则溃破,滋水淋漓,构成溃疡。今后溃疡日久不愈,疮面肉色灰白或暗红,流溢灰黑或带绿色污水,臭秽不堪。疮口愈腐愈深,乃至外肉脱尽,可见胫骨。承诺小主的病征,便是这药膏里被掺了白花丹。”
天子微微一凝:“着他过来,看看这药有甚么花样。”
天子啜了一口茶,扶住皇后道:“皇后一贯贤惠,朕是稀有的。只是素心……”
皇后神采大变,立即起家道:“皇上明鉴。药固然是臣妾让素心去拿的,可如果臣妾做下的这等天理不容的事,臣妾还怎敢带玫承诺来养心殿,必然各式禁止才是啊。”
玫承诺立即跪倒在地上,眼波哀哀如夜色中滴落的冷露,哭诉道:“臣妾珍惜面貌,不敢破了面相惹皇上不欢畅。获咎了贵妃是臣妾的不是,挨了打臣妾也该受着,但臣妾已经饮食平淡,定时用药了。但是脸却坏得越来越短长,臣妾内心又慌又怕,不敢面见皇上,只得奉告了皇后娘娘。”
素心的手腕留着指甲大的一个红色的疤痕,明显是几天前伤的。她吃紧地辩道:“奴婢不敢扯谎,这事儿太病院好些太医见着的,都可觉得奴婢作证。”
如懿跪在寸许长的“松鹤长春”织金厚毯上,只感觉盗汗一重重逼湿了罗衣。她从未如许想过,从那次掌掴开端,到她送玫承诺回永和宫以及药膏送来,各种偶然的事端,竟会织成一个密密的坎阱,将她缠得密不通风,不成脱身。
赵太医便道:“皇上,皇后娘娘,那日微臣也在太病院,是有这个事。因这类药膏配制不易,那日只要这一瓶了,就从钵里取了一点给素心姑姑用了。”
素心斩钉截铁道:“绝没有了,奴婢赶着畴昔,到了永和宫只要娴妃娘娘陪着,奴婢给了药便走了。”
天子制止目光与玫承诺的脸相触,只道:“白花丹到底是甚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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