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辞封[第2页/共3页]

“是了，小主怕是还不晓得，皇上今早下旨，晋小主为容华呢。”玉芝姑姑俯身边替我穿上绣花宫鞋，边笑道。

我细细尝了，味道公然不错，不由笑道：“皇上喜好的，公然是好的，这鳜鱼味道极好。”

“嗯。”萧泽渐渐咀嚼着口中甘旨：“我本来想着要晋你为婕妤的，但想着你这才侍寝，若一下子晋到高位，**里人多口杂的，怕是要惹人闲话，以是才不得已晋你为容华。”

萧泽的目光中隐含着和顺，那种噬民气魄的和顺。

“如何？”我美目微抬，厚厚睫毛下的眼眸转向她。

我细想了会，道：“就梳和合髻吧。”

我敛了敛衣衿，笑道：“姑姑操心了。”

我接过她手中的丝巾，笑道：“姑姑是御前奉养的人，这些事那里敢劳动姑姑。”说着，我便要喊琼奴和羽香出去服侍。

玉芝打理好帷帐，躬身朝我一笑，扶我起来，然后双手一拍，五六个宫女捧着盥洗器具鱼贯而入。

玉芝替我画完眉，又抹了胭脂，然后取来一颗水晶石，晶莹剔透，装点在我眉间。

我深吸一口气，薄唇轻启：“臣妾求皇上收回晋封臣妾为容华的圣旨。”说完，我额头触地，朝萧泽磕了一个头。

又闭眼歇了一会，感受身上的酸胀缓缓褪去，我这才起家，伸手打起垂在床前的帷帐。我朝前一望，床前两支红烛已快燃尽，点点红光仿佛还在诉说着昨晚所见。

他这一句话让我不由想到昨夜，脸顿时红了，假嗔道：“皇上惯会讽刺臣妾，不过是玉芝姑姑手巧，替臣妾打扮的新奇些。”

“请皇上收回成命吧。”我低头叩首，道。

玉芝持续梳理着我的头发，伎俩极其纯熟，轻露贝齿：“奴婢只是猎奇，以往奴婢也服侍过其他侍寝嫔妃，每到梳发髻时，那些主子、小主们常常会挑些繁复华丽的望仙髻、百花髻。本日容华小主却让奴婢梳最为浅显的和合髻，以是奴婢不由猎奇。”

我掩嘴一笑，答道：“是，臣妾遵旨。”

鎏金铜盆里盛着浅红色的琼脂温水，上面还浮着几片玫瑰花瓣。玉芝取过晋丝绣蜀葵花巾在铜盆里揉搓一道，然后笑着将丝巾递给我，道：“请小主净面，这水是用上好的玫瑰花露子兑出来的，最是滋养肌肤。”

“小主天生姝姿，不管如何打扮，都是风华绝代。”玉芝用一支扁方钗子牢固住头发，然后将手中稠密的青丝轻巧一挽，在我鬓侧挽成一个环髻。

穿好衣裳，玉芝扶我光临窗的楠木雕繁华花的桌子边上坐下，从身后小宫女手中接过嫁妆盒，悄悄放到桌上，翻开：“奴婢服侍小主打扮。”

“皇上不必烦忧，天子的无法，只为天下万民能和顺安乐。**诸位姐妹敦睦，也是臣妾所情愿看到的。”我柔语道。

这边才打扮安妥，那边萧泽就已提步走进含元殿内。我盈盈施礼：“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不过是大家爱好分歧，我倒感觉简素些才更标致。”我托腮，打量着镜中的本身，笑道。

说着玉芝翻开金饰盒，替我采选金饰。我正欲开口提示她，让她只挑那些简朴素雅的金饰就好。就见她拿起一朵淡红的芙蓉织锦花替我簪在鬓间，然后挑了两只素银画暗纹的钗子替我带上，最后择了几颗不显眼的珍珠装点在我发间。

萧泽停动手中的行动，眯起眼打量我半晌，问道：“这话如何说？”

“为何，平常如有妃嫔得此荣恩，怕早已是满心欣喜，忙着叩首谢恩了。如何贞儿你，却要我收回晋封圣旨呢？”萧泽拖着下巴，玩味问道。

“和合髻？”玉芝语气略有游移，低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