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页/共3页]

高柱又道：“这些倒还是都没甚么，而有一件事，才是最为体贴的。”

询只是缓缓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她们不招认，便细心用刑便是，定会有那么几个熬不住的。”

询入了内殿，只坐在上座，皇后跪在殿中，询冷眼瞧她，只是双眸微阖，缓缓道：“想必皇后已然晓得了朕的来意，皇后现在便没有甚么想说的？”

宫中纷繁群情，中宫后位余暇，民气浮动。

询怒且哀道：“便是为了润儿的太子之位，你便在后宫兴风作浪，到处打压有孕的嫔妃，便是为了家门光荣，你便在后宫害了那么多人。”

询安静道：“且说下去便是。”

询的神采只是锋利如锋，正欲言语，却闻得殿外一阵脚步声，高柱只急仓促入了内殿，对着询行了礼后，便道：“回禀皇上，主子问出来了。”

皇后只沉声道：“皇上既然都已晓得了臣妾所犯之事，臣妾又何必再言呢。”

皇后只是缓缓一笑，感喟道：“臣妾是皇后，皇上坐拥六宫粉黛，美人三千，皇上何曾晓得弹压嫔妃，均衡后宫的事是多么难做。且不说先有敬和皇贵妃放肆，再有惠贵妃夺宠，张昭仪专宠，臣妾所为都是为了保全本身。为了保百口门光荣。臣妾又有何罪。”

询得知，只荷荷一笑，忽而突然发作，大怒道：“猖獗，这毒妇，当真是个毒妇。她到底关键了多少人才气甘心。”

闻了这话，询倒是有些冷静了，倒是茯若先脆生生笑道：“皇子也好，帝姬也罢，不都一样么？依着臣妾看，如果宫里头的嫔妃都能像闵昭仪这般怀有身孕，皇上的子嗣天然便多了起来。也不必在乎是皇子还是帝姬了。”

却见皇后沉声道：“臣妾本身的孩子没了，润儿便是臣妾独一的依托了，臣妾还记得淙儿殁了的时候，臣妾身边便只要润儿了，臣妾只晓得与他在宫里相依为命，臣妾只要他一个儿子，而他也只要臣妾一个母后。臣妾如何能让那些嫔妃所生的庶子与润儿争夺太子之位呢？”

皇后只冷冷道：“懿仁皇后家世平淡，臣妾如何能让一个豪门出身的女子一世超出于臣妾之上。臣妾不甘心。”

高柱便徐行退了下去，茯若只是略有些惊奇，只是暖和道：“皇上要去凤仪宫亲身鞠问皇后么？方才高公公不是都已悉数说了出去，皇上何必在烦劳一趟呢？”

闵昭仪闻了，只是淡淡一笑，有些内疚道：“回皇上，臣妾细细问过太医，太医说臣妾的胎相更似是一名帝姬。”

询只是哀思道：“你疯了？便是朕再是如何宠嬖那些个嫔妃，朕又是何时说要立她们的儿子做太子。你疑神疑鬼，未尽皇后宽仁之实，只为一己私心，朕真是悔怨，当初便不该服从昭惠太后之意，册立你为皇后。”

询缓一口气，沉声道：“待得清算了翻云覆雨的人，这宫里头也自会安静的。”

高柱道：“除了这两件以外，另有些别的。”

高柱踌躇半刻，才颤声道：“皇上，主子鞠问妙春之时得知，懿仁皇后身故乃是皇后决计而为之。”

询眉间有阴沉之色，只是沉吟道：“到底是皇后无德，婉顺贵妃昔年的身孕，另有前些日子张昭仪的身孕。皇后所造的孽也当真很多了。”

询的无法从唇角漫出一丝半缕：“若不是慎刑司里头的严加拷问，朕也不会清楚本来朕册立的皇后竟是这般险恶心肠。”

时近傍晚，而询到了凤仪宫却也是入夜，虽是夏季，但现在凤仪宫内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瑟瑟寒意。却见皇后的发髻还是是凌虚髻，她穿戴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髻上倒是她常平常用的赤金牡丹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