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第1页/共2页]
茯若阴沉着神采,道:“好歹本宫方才说合着皇大将澄儿外放,如果就留着他在京中,只怕今后的祸事会更多。”
茯若只是幽幽道:“皇上多虑了,且不说澄儿一向宽仁孝敬,便是与太子也是兄弟情深,且说溶儿乃是皇上亲封的太子,澄儿怎敢生了贰心呢?”
茯若沉吟一晌,道:“虽说听着都是些一品的官位,但细细辩白,还不过都是些闲职。又有甚么用处?且说皇上现在汲引上官氏,因着共同肃除了张氏的干系,只怕到时候光州傅氏和罗州苏氏的人也会得利很多,只怕这朝廷不久后又是上官氏的天下了。”
茯若温谈笑道:“臣妾想着皇上现在才不过四十余岁,且皇上的身材倒也算是健朗。眼下便来思虑这些,倒是有些早了。”
询决然道了句:“以防万一,还是将澄儿放了外任最好。边陲虽说现在稳了下了,但难保万一,倒不如将他外放。无事不准他回京,但也少了事。”
安尚仪蹙着眉心,迷惑道:“临海王到底是皇后娘娘一手养大的,依着奴婢鄙意,如果临海王登了帝位,他天然会酬谢昔年皇后娘娘的哺育之恩。”
询的神采刹时僵了,只是道:“且不必追谥了,就以禧皇贵妃的身份的下葬,且安葬于孝陵便是。”
茯若的神采阴冷之极,只是随口道了句:“张氏虽说殁了,但到底比本宫如许惨白窘蹙的守着凤位好些。”
茯若平声道:“臣妾将毒酒给了禧皇贵妃,那毒酒发作极快,她倒也没受多大的痛苦。只是今早臣妾去给太后存候,提及张氏的身后事,这倒是难处了。”
茯若得体笑道:“如此也好,但皇上这般做到底过分于绝情了些,澄儿到底也是皇上的儿子啊,臣妾身为皇后,只是感觉于心不忍。”
询只双眸微黯,沉沉道:“倒也不是多虑,早些安排好这些倒也还好。朕倒是不放心澄儿?”
安尚仪闻后眸色微凉,如蒙秋霜,缓声道:“只是眼下朝中都是昭惠太后的人,饶是太子年幼即位,只怕也多会让昭惠太后垂帘听政。”
安尚仪道:“皇上不是都给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升了官么?怎的还让皇后娘娘烦心啊。”
茯若浅浅道:“这又干澄儿甚么事?”
茯若笑容顿时冷了,沉吟道:“将张氏安葬于孝陵,皇上可知那孝陵乃是懿仁皇后和皇上百年以后的陵寝。张氏到底乃是妾妃,与帝后同葬不当。”
安尚仪道:“奴婢都已照着皇后娘娘的叮咛去做了。”
茯若恍然道:“皇上多虑了,也是臣妾不该提及这些事,还望皇上降罪。”
茯若沉声道:“倒不是本宫多虑,如果本宫刻下成了皇太后,本宫也只盼着新帝年幼,垂帘听政的人该是本宫也不是昭惠太后。”
茯若饮了一口茶,只是恬然道:“且去给御膳房的人好生叮咛着,只是每日多给皇上呈上大补的食品便可。且现在气候酷寒。食品到底也要能御寒才是。”
茯若再次见到询却已是三个月以后了,为着让稳定六宫民气,茯若下了懿旨不准嫔妃们再度提起玉璃。如有人犯只是革她一个月的银米。这日赶巧,茯若方才从长乐宫存候返来,只是换下了富丽的服饰,只是换上了一件家常的衣裳,浅黄色的襦裙,上头绣着点点杏花。正在殿中饮茶,倒是外头人通报:“皇上驾到。”
茯若只是挽着衣上细细的垂珠流苏,冷冷道:“现在张氏被肃除了,连着张氏一族在前朝的权势也被以往的政敌朋分,昭惠太后及上官一族在此中着力最大,天然得利最多。只是眼下本宫的母家也是堕入了难堪之地了。”
询徐行出去,只是让旁人都退下了。也不言语,只是坐在软塌上,茯若端了一盏茶,只是淡淡笑道:“怎的皇上本日有兴趣到了臣妾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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