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页/共3页]

这番话便刺着昭惠太后的把柄，明宗天子封皇后上官氏不过乃是母后明圣太后之意，明宗天子待她不过尔尔。明宗天子后妃希少，子嗣更是艰巨，除原配贞熹皇后诞下安惠公主外，只得谢婕妤有一女庆顺帝姬。随后纯献皇贵妃宠冠六宫，生养了一对龙凤胎。倒是胎里不敷，过早夭亡。而身为中宫皇后的上官氏更是一无所出。乃是她毕身恨事，今番被仁惠太后提起，更是神采顿时变得丢脸了起来。只是冷下脸来道：“哀家天然是比不得仁惠太后有福的，出身为小门小户，也能入东宫给太子妃做校书女史，厥后还成了太子身边的淑仪。而后还母凭子贵成了圣母皇太后，仁惠太后的福分，哀家心悦诚服。”

皇上笑着对茯若道：“那就依你之言，惠贵嫔倒是会为朕着想，恐怕朕有一点半点劳心的。”

仁惠太后听了，倒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看来皇后是早产了。都已有九个月的身孕，或许她身子弱，早个把月就生了孩子也是有的。”

皇后在内殿已有一个是时候，除了偶尔闻声几声痛苦的嗟叹，再无半点动静。稳婆手里的净水一盆盆端出去，端出时成了一盆盆血水。

王掌仪跪下道：“奴婢永和宫女官正六品掌仪王氏拜见皇上。”

询的面色稍略不豫，静了静道：“永和宫里住的惠贵嫔乃是正二品的位分，如何你还在身在掌仪，按着宫里的例子你应当被晋升为司仪才对，看来皇后和庆顺帝姬有些忽视了。”

皇上见到茯若高华似水月般的面庞，伸过手去紧紧握着茯若的手，沉声道：“你明白天然最好。”

讯只是看着茯若的脸一笑，柔声道：“你的性子倒是谦恭，怪道皇后经常跟朕提起说惠贵嫔的性子好，宫里头的妃子就数你最好相处。”

茯若便带着一行人去了凤仪宫。

询看着茯若端和娟秀的面庞冷静不言，过了很久才道：“你可知为何你入宫一年余。朕却一向礼遇你。”

茯若浅笑道：“臣妾心想着，皇上每日为前朝政务已是烦心不已，且六宫事件自有皇后打理。何必再让皇上心烦。”

这时候茯若听得外头有外头奔逐鼓噪之声。茯若正欲走出去看，却瞥见素莲镇静出去：“贵嫔娘娘，皇后要分娩了。”

仁惠太后含笑叹道：“哀家当年生养敬惠也是早产，只是胎儿生下来身子弱些。厥后好生将养就是也没甚么难堪的。哀家倒是不记得了，昭惠太后从未生养过后代，不免对这些事不了然。”

茯若脸上淡淡一笑：“见了皇上们谁还能不拘束些，何况主子拘束些也比主子张狂无礼些要好很多。”

两宫太后倒是在此办理统统事件，敬贵妃，玉贵嫔和文昭媛也在此此处张望。苏修容倒是和何充仪在墨玉阁陪着顾夫君。张秀士在本身的永安宫内，足不出户。

询的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抱过孩子看了又看，道：“好，这时朕的第三子，朕又多了一个嫡皇子了。”

询极少来永和宫，是以他与茯若呈现在宫门外的时候，站门的寺人唬的说不出话来。赶紧跪下存候，王掌仪赶紧带着一干在内的宫女寺人出来存候施礼。询只是悄悄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让他们起来了。带着茯若径直走进了内殿咸芳阁，笑着对茯若道：“你宫里的人倒是拘束的很。”

茯若恭敬给皇上夹菜，因着乃是第一次一同与皇上用膳。茯若显得格外细心。皇上略略吃了几口，夸奖茯若的宫里的小厨房菜式做的精美。底下服侍的宫女寺人也不由得内心头感觉欢乐。

现在凤仪宫已是一团乱糟。一宫的太医、稳婆几近全挤在了凤仪宫。

殿内檀香沉郁的气味，茯若腔子里的一颗心却扑棱棱跳着，像被束着翅膀飞不起来的鸽子。手里头紧紧的攥着玉兰花腔银纱绣纹丝巾。柔声道：“皇上深意，臣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