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第4页/共5页]
再表自下元节后,赢烈虽面高低了严旨,不准人妄议郡主落水一事,公开里却使了些人手,散了这些闲言碎语出去。那些贩子之徒,便以此事取乐谈笑。有茶棚子里,两人对坐吃茶,一人便道:“皇高低元节大宴群臣,其间出了桩笑话,你知也不知。”另一人道:“皇宫大内的事儿,我如何晓得。”那人道:“便是荣亲王的那位令媛郡主,奶名儿叫芳华的,放着酒宴不吃,跑到鱼池子里戏水来。”另一人道:“但是胡说,如许冷的天,如何能到鱼池子里戏水,不怕冻病么?”那人道:“她与人鸳鸯戏水,还怕甚么冷!”另一人道:“这话就是乱嚼了,堂堂郡主,如何能彼苍白日与人在鱼池子里戏甚么水。”那人道:“若不是鸳鸯戏水,池子里如何会钻出个大男人来!”诸如此般景象,一时也陈述不尽。
见了荣亲王,唐徊秉也不打话,只撇了东西,抬脚便要走人。荣亲王赶紧拦着,好言好语的安慰。唐徊秉却不听这些,张口便骂。他是行伍出身,平常言谈就较为粗蛮,何况本日正在厨子上?言语就非常辱及郡主并荣亲王家风。荣亲王初时还尚自忍着,但听得唐徊秉连‘j□j无耻’、‘作弊养汉’的言辞也骂了出来,一把火便也烧了起来,连着几日来的憋气,当即喝骂道:“老匹夫,本王不过忍你一时,你倒更加短长起来!本王的郡主,嫁与你家,就是给你这老匹夫脸面,你倒还挑三拣四!”两人骂着,几乎动起手来,还是底下的一众门客拉扯开了,都道:“二位老爷都是朝中大员,一殿之臣,动起手来多么丢脸,明日同僚之间如何见面。传到皇上耳朵里去,只怕要见怪。”唐徊秉便拂袖拜别,荣亲王见他这般上门踩踏唾骂,便负气收回了礼品,唤来当初保媒的媒人,退了这门婚事。
待天子拜别,萧清婉就在明间内坐着,看着底下宫人清算这几日用过的物事。外头夏长盛前来禀报,称已将昨日宴席上的一利器具照册盘点收齐。萧清婉问了宴席破钞,核算了一回银钱,见账目不错,又叮咛了一回年底份例发放等事件,就打发他去了。穆秋兰端了一盏三友茶上来,萧清婉接过才吃了一口,忽又想起一桩事,便问明月道:“昨儿早晨本宫戴的那支刻兰花的金簪子,可收起来了?叫皇上闹的,连丢在那里都不晓得了。” 明月抿嘴一笑,道:“早拾起来了,都放在那花鸟纹的漆盒子里了。等娘娘想起来,还不知冲到那里去了呢。论起来,不该奴婢多嘴,昨早晨娘娘同皇上那澡洗的,奴婢们费工夫清算也还罢了。只是忧愁,怕娘娘泡久了头昏呢。”萧清婉脸一红,笑斥道:“烂了嘴的小蹄子,一大早的就嚼出这些个好听的话来!还不快干你的去,再让本宫闻声,定叫人拿针扎你的嘴!”明月便笑嘻嘻的要去,萧清婉又叫住她道:“把那双雀头鞋也收起来罢。”
翌日并非朝日,一日无事,赢烈昨日又吃多了酒,直睡至天大亮才起来。萧清婉服侍着梳洗已毕,便叮咛在明间儿内摆膳,二人联袂共至,一道用饭。因屋内的炕烧的极热,地上的火盆碳也燃的极旺,赢烈便觉室内炎热,伸手推开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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