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第4页/共4页]
帝后二人听到如许的奏报,萧清婉便望了赢烈一眼,不好说话,便在一旁默不出声。赢烈既怒又恨,且羞且愧,这桩案子发作出来,无疑是向世人宣召,当年的天子竟无识人之能,乃至判下这等冤假错案,还让首恶身居高位,宠嬖多年。
赢烈理完前朝之事,又今后宫而去,掖庭局自闻天子返来,也忙不迭的开端审判长春宫一众宫人,特别是文喜、文乐这等与谨妃近身奉侍的。这些大宫女几曾受过如许的痛苦,只几杖下去,便竹筒倒豆也似的尽数招了。那文乐更是往昔常与谨妃出运营策的,所知尤多,便将自赵氏初入太子府时起的故事,都吐了个洁净。
赵红药嘲笑道:“循分守己?我若循分守己,就只会是个太子府里蹲在角落里抱着孩子堕泪的侍妾了!你想想当年,你那府里有多少内宠?!你在我身上才花了多少心机?!天子陛下,你要我如何循分守己啊!”赢烈冷声道:“这般,你便残害旁人,毒杀朕的孩子?”赵红药仰起脸来,奸笑道:“不错,当年自你宠了我以后,我就盘算了主张,就算踩着别人的尸身,我也要往上爬。谁挡了我的路,谁就得死。凡是不是我生的,就只好怪他本身命不好——谁让他不投在我肚子里呢?老二的母亲身后,老二已形同不在,我这才容他活着。老三的母亲是个呆笨的蠢物,老三也没甚么作为,我这才留他一命。只可爱那贱|性命好,又戍守周到,我无从动手。不然,我真想剖开她的肚子,把那胎儿挖出来!看他还如何同我儿子争夺储君之位!”
钟韶英趴在地上,头埋在双臂之间,大气也不敢出。赢烈满面阴霾,额上青筋跳起,双手紧握成拳,好久不发一言。萧清婉在旁瞧着,见不是事,便悄悄开口道:“谨妃随驾多年……”她话才出口,便为赢烈打断喝道:“甚么谨妃!这贱|人竟然陷朕于不义,害得朕白白冤枉梅儿,再有看看她这些年来造下的孽,哪一件哪一桩不该杀该剐?!”萧清婉见天子起火,便顺势问道:“那皇上觉得,该如何措置?”赢烈阴着脸,沉声道:“如许恶毒的妇人,不容于世。但念在她奉养朕多年的份儿上,赏她个全尸罢。”言毕,向钟韶英下旨道:“将赵氏带去暴室,白绫、毒酒、匕首,任她自挑。完事,就拉出宫外埋了便是。”
两人正在屋内说话,外头钟韶英却又出去禀告道:“皇上,赵氏撒泼大闹,不肯就死,定要再见皇上一面。”赢烈非常不耐,当即说道:“她不肯死,你们把毒酒灌出来就完了。如许的小事,还要来烦朕?!”钟韶英吞吞吐吐道:“赵氏定要见皇上,说了很多不能听的话,言语之间还非常辱及娘娘。”赢烈顿时脸便沉了下来,萧清婉忙笑道:“皇上既然赏了她自裁,不如就去瞧瞧?看她另有何话好说,也好让她死的心折口服。”赢烈不想违她志愿,便就叮咛起驾去了。
众臣闻言,皆不知如何是好。论理,皇宗子与荣亲王勾搭谋逆,自当同罪。但是赢纬到底是天子宗子,多年来固然他行事倒置,举止荒唐,天子也并未非常见怪,可见其情。眼下,他虽犯下重罪,可天子如何作想,谁又能摸得着呢?即便现在天子一怒之下,依着奏禀正法了赢纬,难保他今后想起,追悔之下迁罪于人。所谓伴君如伴虎,恰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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