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第3页/共4页]
赢烈便向萧夫人笑问道:“宰相身子可好?病的如何了?朕连日朝政冗繁,少去看他。”萧夫人赶快回道:“拙夫鄙人,染此微恙,劳皇上挂怀,妾身一家高低,无不涕零。拙夫吃了王太医的药,已然好了很多,还请皇上放心。”赢烈点头道:“宰相还是快些好起来罢,这朝里朝外的很多政事,朕也离不得他。”萧夫人唯唯应诺。
赢烈又道:“宰相一贯勤于政务,凡百事体,无不躬亲,功在社稷,朕记在心上。夫人在家,相夫教子,打理家务,也功不成没。”萧夫人忙称不敢,又道:“拙夫既身为人臣,为皇上效力,天然理所当然。皇上所言,真是愧煞妾身。妾身百口高低,杀身也难报皇恩。”赢烈含笑点头,又问萧鼎仁季子迩来如何。萧夫人浅笑回道:“劳皇上挂念了,犬子倒是安康的很,自打出世,便少有病痛。”赢烈道:“好生看养着,依着萧相的教诲,这孩子将来长起来,亦必是朝中栋梁。”萧夫人听天子此言有庇荫子孙之意,赶快应下。
萧清婉盛妆丽服坐在殿上,皇宸妃、苏昭媛也都按品设备,分坐两旁。便是连那久病不出的惠妃,本日也打扮了过来了。许是因着气候和暖,她的气色倒比以往好了很多。
赢烈微微点头,面沉如水,好半日才又开口道:“你说的倒也不错。这事儿鼓吹开来,也只是损了皇室的颜面。”说着,又淡淡的道了句“这个唐秀女……”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了。萧清婉见方才言语已然见效,便不再多言,仍旧垂首做动手中针线。
萧鼎仁与萧夫人见她已到了适人之龄,不想有负其父之托,便也实在的遴选起来。孟心蕊在后宅里,既不知姨父姨母会挑中何人,又不知那李十洲是个甚么意义,每日里只焦的团团转,茶饭不思,几乎病倒。一日,李十洲又来拜访,她心中一横,就打发了一个亲信丫环,暗中送了条手帕与他,问他的意义。那李十洲得闻此讯,如听纶音佛语,哪有不肯的事理?只将心中所虑托那丫头代转,并将一枝并蒂莲瓣的金簪子与她算作信物。
萧清婉约莫也听过些往年的旧事,晓得当年的太后不受宠嬖,才生下当明天子时,几乎连太子之位也给人夺了去,恰是处心积虑保储的时候,那里另有闲心做这个呢。便停了针线,伸手畴昔握了赢烈的,柔声道:“皇上若喜好,待臣妾闲了,与皇上也做几件衣裳出来。臣妾大衣裳虽不能够,旁的还是成的。”赢烈握着她的手,非常动容道:“待你出产了再说罢。现下,还是好生保养身子要紧。”两人又说了一回话,看看已是更深气候,便清算着睡下了。
萧夫人又坐了盏茶时候,便告别去了。皇宸妃本也要去,却为赢烈留了,闲话至傍晚时分,一道用过了晚膳方才拜别。
却说流光易逝,荏苒飞梭,旬日展眼已过,赢绵自已出发前去东海,而那新选入宫的秀女也都安设安妥,预备侍寝了。
掉队,宫中大选,孟心蕊身在秀女之列,也到那御花圃中走了一圈。因皇后早有嘱托,赢烈便撂了她的牌子。孟心蕊落第归家,那求亲的人便络绎不断而来——她出身本好,又有个做皇后的表姊,谁不想求上这门婚事,靠到这棵大树上去?
母女三人正在谈笑之际,忽闻外头一人朗声说道:“谁要看你的笑话?”话音才落,赢烈便迈步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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