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第1页/共4页]
赢烈又道:“宰相一贯勤于政务,凡百事体,无不躬亲,功在社稷,朕记在心上。夫人在家,相夫教子,打理家务,也功不成没。”萧夫人忙称不敢,又道:“拙夫既身为人臣,为皇上效力,天然理所当然。皇上所言,真是愧煞妾身。妾身百口高低,杀身也难报皇恩。”赢烈含笑点头,又问萧鼎仁季子迩来如何。萧夫人浅笑回道:“劳皇上挂念了,犬子倒是安康的很,自打出世,便少有病痛。”赢烈道:“好生看养着,依着萧相的教诲,这孩子将来长起来,亦必是朝中栋梁。”萧夫人听天子此言有庇荫子孙之意,赶快应下。
孟心蕊收到动静,心中便盘算了主张,又基于萧清婉的前车之鉴,也顾不得很多,忍羞含耻的将苦衷同萧夫人说了。萧夫人闻知此事,先自吃了一惊,只恐她趁人不察,已然污了明净,密密的鞠问了她一回。幸得这两人都是恪守礼节之辈,萧相治家也非常松散,还并没做下阳台*、桑中密约之事。孟心蕊又含泪诉说了苦衷,如果姨父姨母又或父亲不肯应允,她便剪了头发做姑子。倘或强将她许与旁人,那就只得一死了。
萧清婉定睛望去,公然各个妆妍斗媚,衣香鬓影,姿容素净,中有几个是分外超卓的。她旁人先不去瞧,只看着立在背面的一个身着天青色轻容纱半臂对襟衫、系着翠绿水波纹拖泥裙的女子,细细打量。
萧清婉盛妆丽服坐在殿上,皇宸妃、苏昭媛也都按品设备,分坐两旁。便是连那久病不出的惠妃,本日也打扮了过来了。许是因着气候和暖,她的气色倒比以往好了很多。
萧清婉约莫也听过些往年的旧事,晓得当年的太后不受宠嬖,才生下当明天子时,几乎连太子之位也给人夺了去,恰是处心积虑保储的时候,那里另有闲心做这个呢。便停了针线,伸手畴昔握了赢烈的,柔声道:“皇上若喜好,待臣妾闲了,与皇上也做几件衣裳出来。臣妾大衣裳虽不能够,旁的还是成的。”赢烈握着她的手,非常动容道:“待你出产了再说罢。现下,还是好生保养身子要紧。”两人又说了一回话,看看已是更深气候,便清算着睡下了。
赢烈便向萧夫人笑问道:“宰相身子可好?病的如何了?朕连日朝政冗繁,少去看他。”萧夫人赶快回道:“拙夫鄙人,染此微恙,劳皇上挂怀,妾身一家高低,无不涕零。拙夫吃了王太医的药,已然好了很多,还请皇上放心。”赢烈点头道:“宰相还是快些好起来罢,这朝里朝外的很多政事,朕也离不得他。”萧夫人唯唯应诺。
晚间,赢烈于窗下坐着看书,萧清婉在中间打理了些针线活计坐陪,两人不时说些话。因说到秀女敕封一事,赢烈说道:“你送来的册子,朕已看过了,都很妥当。”萧清婉微微一笑,说道:“臣妾自作主张,剔除了几人,皇上别嫌臣妾擅专就好。”赢烈莞尔道:“章媛那样的人,本就不配留在宫中,天然要撵出宫去。你见得有理,朕如何会嫌你。”萧清婉听他提及章媛,心念微动,含笑说道:“提及这位女人,也真算得上位巾帼豪杰了,真是脾气刚烈,很有些侠义民风。臣妾听底下宫人说嘴,她走的时候,还同一名名叫唐玉莲的秀女打了一场呢。”赢烈皱眉,说道:“竟有如许的事?她以庶人之身,殴打宫嫔,难道以下犯上?”因又问道:“到底为的甚么?”萧清婉见问,忙笑回道:“好似是为了甚么唱歌的事儿?臣妾也不大清楚,只是听延禧宫的宫人说,章女人口口声声说唐秀士撺掇她去唱曲儿,才让她被摈除出宫。臣妾想着她是一时激愤的胡涂话,又是个即将出宫的人,底下也没人来报,不如息事宁人罢,就没降罪于她。”说毕,又笑着添了一句:“章女人即使落第,毕竟也是将门以后。倘或过于难堪了她,于章将军的面上也欠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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