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第2页/共3页]
萧清婉听他言说昔年旧事,心知此事触了他多年来的忌讳,也不再提,只借着孩子引他笑了一回,便将此事揭了畴昔。
PS,明天有点事,停息一日~
接下来一月里,又是三朝又是满月,宫里无日不喜气洋洋,热烈不凡。萧清婉身在月子里,这些事自是无需她亲身筹划的,每日里只调儿弄子觉得乐事。皇后产子,按祖制是有犒赏降下,诸如金银多少、布匹多少,皆有成例,但是因着赢烈喜好,足足添了两倍上去,堆成小山普通送到坤宁宫来。又有满朝文武的贺礼,流水价普通的抬进宫中,倒累的穆秋兰等人造册、点收、分类、入库,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至于各种滋补药材、炖品补物,更是络绎不竭,凡是世上有的,没有不堆山填海的。天子又不时来瞧,一众宫人既要奉侍皇后,顾问太子,又要清算宫务,更要打迭精力迎驾,坤宁宫这一月通没一日得闲,这起宫人累得个个仰倒。
时至三月,萧清婉出了月子,妇人产子本来耗损极大,又极易毁伤姿容,但是这宫中自有一套保养的秘法。兼且萧清婉怀胎之时,身材并未走形,产下孩子不过一月,便又是花腰平软,娇媚如初。又因做了母亲,比那少女嫩妇,更添了一份别样的光彩。赢烈看在眼里,自是喜好,然因萧清婉初为人母,满腹心机都扑在孩子身上,于旁事倒不大理睬了。
正殿堂上,世人谈笑不断,人声鼎沸。堂正中安设着一只金丝楠木浴盆,盆身雕绘鲤跃龙门的图案,端的是华贵非常。那为赢缊接生的女医,依着端方在堂上所供神像之前上香焚纸,祝祷一番后便将那事前煮开的槐条水倾入盆内,盆旁置一碗凉水两青瓷托盘,一盘乃是肥皂、碱、胭脂粉、茶叶、白糖等物,一盘为鸡子、花生、栗子、枣子,皆以红色染过——皆为取吉利喜庆之故。女医倒水已毕,先将那碗凉水倾入盆内,口里言道:“聪明聪明长流水儿!”待女医倒罢了凉水,众皇亲便纷繁上前,将盘中所盛果子,各捡数枚,投入盆内。皆念些“枣儿栗子,连生贵子。”“金满箱银满箱,比年福寿又安康。”之类的吉利话语。
本来,萧清婉坐着月子,屋子里是忌讳外人出来的。但是萧夫人天然不在此列,也就进到前面来看皇后。母女两个见面甚喜,萧夫人坐在床畔,与她说了些密切话语,又将妇人月子里百般忌讳细心丁宁了一番,笑道:“我晓得你现在贵为皇后,这些事都是不消操心的。只是不奉告你,我内心不结壮。月子里失了保养,不是闹着玩的,好不好就落下一身的病痛,还难于医治。你孟家姨母活着的时候,就因为月子里受了风,腰疼了好几年呢,到她走都还没好呢。”萧清婉含笑点头道:“母亲一番为我的心,我都记下的。”又叫奶母把赢缊抱来与外祖母看。
夜间,柳宝林裹着被子睡在炕上,因着有了炭炉子,屋里略有热气儿,不再似昔日那冰窖子普通了。她却翻来转去,展转难眠,忆及往昔那样繁华繁华,再看今时本日这等宽裕风景,内心不由深恨:她自进宫至今,所行统统不过为求自保,何曾做错甚么?好轻易才有了个倚傍,却又为人算计夺去。现在皇后下了严旨,四皇子归于德妃,宫中之人再不得言及孩子出身,那将本身这个生母置于何地?皇后同德妃此行,与将本身迫上死路有何别离?!想至此处,她焉能不恨?在床上直翻到半夜,还未曾合眼。
翠儿随口道:“奴婢听那些公公们说闲话,因是太子满月,皇上欢畅,叮咛梨园在宫中各处搭台唱戏,让妃子们随性游赏玩乐。以是,这声响才飘得满宫都是。”柳宝林传闻,不觉双目垂泪,握着窗棂子就说道:“纫儿满月的时候,也是如许的热烈。纫儿……跟了我才一月多一点,就被人抢走了。现在她也有孩子了,还被立做了太子。她那样受宠,那孩子想必也很得天子看重。这同是一样的人,如何命就差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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