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第3页/共4页]
萧清婉又道:“本来文淑容栽那一跤,本宫虽则疑你,却并没凭据。你见文淑容雪里跌交却并无大碍,又送了这盘点心畴昔,可谓画蛇添足,反露马脚。你与文淑容素有嫌隙,晨安下祸心日夜算计,只是一向未曾到手。现在想来,你求本宫搬去与黎顺容同住也是为了今番之事罢?你先与黎顺容靠近,加意顾问三皇子,又用黎顺容的珍珠纽子去谗谄文淑容。待文淑容真的因这跌倒滑胎,本宫必定严查,顺藤摸瓜天然就扯出了黎顺容来。皇上雷霆大怒之下,黎顺容必将打入冷宫,三皇子无人顾问。你便可出来,或求了皇上,或来恳求本宫,借着住的近便,三皇子又与你靠近,将他揽了去。届时,你既报了仇,又有个皇子养在膝下,可谓一石二鸟的好战略。本宫说错了没有?!”这一席话当真道出了苏修媛心中真病,她低着头,半晌开口道:“娘娘既已都推断出来了,又何必只顾查问嫔妾。自管拿了嫔妾问罪便是。鄙谚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嫔妾今番既落在娘娘手里,也无话可说。嫔妾只是不心折,嫔妾流浪之时,却无人来帮嫔妾。她才略遭了些波折,便有人来护着她。同是一样的人,凭甚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语至此处,她泪流满面,咬碎银牙道:“娘娘,当年嫔妾被贵妃谗谄,推落水中乃至小产,她柳静秋就在一边看着!还是她跑去喊了人来救了嫔妾登陆,待皇上问起,她却不肯作证,只推掐花儿没有瞧见。嫔妾没有凭据,只好抱恨忍了,不幸嫔妾那孩儿,只在嫔妾腹里呆了蒲月不敷!自那次以后,嫔妾这身子就一向不好,再未能怀上。现在,她柳静秋却有了身孕,嫔妾便是要她尝尝,痛失孩子是甚么滋味!”一语说毕,便伏地痛哭起来。
这两人出了云光楼,便笑道:“这文淑容也好没见地,隔了夜的点心,都不新奇了,那里还好去送人?又是人家送来的,也美意义。”另一个道:“我们娘娘那性子,恼起来不认人的,如许东西拿归去,只怕又是一场。”阿谁道:“自管拿归去,反正闹不到你我头上,怕怎的?”二人一起说着话,就回了坤宁宫。
一时,苏修媛到了,进到明间内一眼便瞥见本身昨日送到云光楼的点心就在炕几上摆着,不觉心魂一颤,强作平静的上前与皇后道了万福。萧清婉却正眼也不瞧她,半晌放才冷冷的开口道:“跪下说话。”苏修媛也不辩论,就在炕前跪了。萧清婉向她笑道:“修媛可知,今儿本宫传你来,所为何事?” 苏修媛垂首道:“嫔妾不知。”萧清婉自袖内取出一样物事,说道:“你瞧这是何物?“苏修媛昂首望了一眼,看清皇背工里的珍珠,面上一白,口中还是道:“不过是枚珍珠纽子,娘娘那里得来,却来问嫔妾。”萧清婉道:“这便是害的文淑容跌交的好物件!你敢说你不知么?!”苏修媛道:“这珠子成色、质地均属上乘,嫔妾并没如许的东西。敢是娘娘听了谁的话,错认在嫔妾身上?”萧清婉嘲笑道:“好一张利口,便是现从你身上摘下来的簪子,你也敢推不是你的罢?那日赏雪宴,文淑容独个儿出去望景儿,你同黎顺容一道畴昔,同她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这东西只怕就是当时候掉的罢?”说毕,她略停了停,又道:“不错,这合浦进贡的珍珠,本宫并没分赏于你,但那日宴上,黎顺容衣衫上头并没珍珠纽扣,文淑容也没有,独你穿的衣衫袖口上头钉着几枚珍珠纽扣,是也不是?!”苏修媛辩道:“虽是娘娘好记性,但嫔妾所使的珠子都是往年攒下来的。这合浦的珍珠,嫔妾记得娘娘是赏了黎顺容的。当时,黎顺容与嫔妾站在一处,莫不是她落下的?娘娘何不问问黎顺容?”萧清婉笑道:“虽则如此说,但本宫听闻迩来你与黎顺容极是密切,连三皇子穿戴的几件棉衣也是你亲手缝制的。你们私交来往,黎顺容便将这珠子当作情面送了你,也不算希奇。”苏修媛道:“娘娘若执意认定是嫔妾所为,嫔妾也无话可说,只是嫔妾并未做过如许的事。”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