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第1页/共3页]
这日,她果依赢烈所愿,过夜在了养心殿。至于夜间赢烈如何同她报酬,那也不得而知。只是隔日一早,赢烈便先行起家上朝而去。萧清婉却直睡到天气大亮,方才起来,只草草穿了衣裳,顺手理了理头发,就登车回宫而去。
萧清婉低头笑道:“臣妾只是为了皇上着想,搜肠刮肚才想出这么个主张,那里是为了皇上的犒赏?皇上如果如许说,那可就曲解了臣妾的一片心了。”赢烈至此时,已是芥蒂过于疾患,今忽得了这条奇策,喜不自胜之下,只觉浑身清爽,那病也就好全了。怀里抱着一段温香软玉,眼里瞧着如花娇靥,耳里听着她的含笑娇吟,不觉内心建议痒来,就低声说道:“既然你一时想不出来,朕又不肯让你白白着力,那你就在这儿好好想想。若老是想不出来,那朕可就自作主张了。”说着,又笑道:“今儿夜里就别走了,宿在这儿罢。”萧清婉笑道:“皇上才好些,又不肯循分了。病后失于保养是非同小可的。就为了图一时欢愉,明儿又闹出别的甚么弊端来可怎好?岂不是臣妾的罪愆?皇上就是本身不珍惜身子,臣妾可不肯做狐媚君王的妖姬呢!”
萧清婉赶紧笑道:“这一点,臣妾倒也想到了。此策不过为解朝廷窘境,并不是常法。本年临时如许实施,到得来岁,朝廷便可向这些贩盐的商贾征收必然的赋税。随年事增加,还可渐渐增派徭役等百般税目,臣妾觉得比之以往倒能增加些进益也说不准呢?”
唯独林霄一民气里有些猜疑:依着天子的本性,怎会想出这等刁钻古怪的主张?莫非……贰心中如此作想,便斜睨了萧鼎仁一眼,见他亦是满面迷惑,又道:瞧他那副模样,看来此策并非他所提。但若如此,天子身畔竟另有甚么能人不成?
赢烈龙心大悦,夜间灯下将徐文达所送塘报细细浏览了一番。本来赢绵到达东海,与本初交过两回击,那本初乃是岛屿国度,成年与波浪打交道,本初海军较本国更擅水战,战船制作的也更加坚毅耐用,生战硬碰,虽一定就落了下风,伤亡耗损却甚大。
赢烈听了如许的话,心中揣测了半日,方才说道:“你的主张虽好,却只能暂解面前之急。盐税在朝廷赋税支出中所占极重,本年黄河水患,那沿岸的几个省分必定颗粒无收,恰是百废待兴的时候。朝廷要与他们疗摄生息,到了来岁,既不能纳粮亦不能征税,这税收本就少了一大笔。再缺了盐上这一块,只怕就要难觉得继了。”
林霄乞假,却在赢烈料想以内,他也早知萧林二相分歧。这二人皆出身于勋贵世家,又是能臣之属,且都是当年帮手他即位的有功之臣,为左膀而折右臂之事,他自不会为之。但是又不能任其一方坐大,导致朝堂失衡,以此制彼,又或以彼压此,皆是常有之事,故此于林霄告假一事也未放在心上。只叮咛户部将那条目尽快拟文,下达处所遵循办理。
萧清婉笑了笑,目睹天子神采甚佳,便将心中早已策画好的一番话说了出来:“迩来,臣妾听外头的宫人闲谈,说为助朝廷度过窘境,满朝文武竞相捐募银两,抢先恐后倒比上朝议政还主动些。听闻还是尚书令林大人做的榜样呢。也算是都城宦海的一段嘉话了。”赢烈闻言,却不置可否,只是问道:“这事,竟连你也传闻了?”萧清婉含笑道:“不错,这事传的满城皆知,臣妾虽在深宫,也常听人提及。大家皆奖饰林大人是群臣之表,能够振臂一呼,从者云集,可见他在百官之间很有人望。”赢烈低低一笑,说道:“你感觉,这是功德么?”萧清婉料知本身这话已是见效,只冒充笑道:“臣妾不懂那些个,只是感觉林大报酬百姓着想,捐纳赋税,这份忠心实在难能宝贵。”赢烈一笑,说道:“他是为了百姓着想,还是为了他的浮名,甚而是别的甚么,那就只要他本身晓得了。”说着,又搂着她,在耳畔轻笑呢喃道:“与后宫妇人一道评断朝政,朕可从未想过。你当真不愧是朕的贤妻,能为朕排忧解困。朕该好好的夸奖你一番才是,你想要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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