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第2页/共4页]
萧清婉闻听,便问宋秀士道:“竟有此事么?”宋秀士抹着眼睛点了点头,说道:“嫔妾自知不受皇上宠嬖,不敢与苏美人争衡。倒是宸贵妃娘娘晓得了,叫人到咸福宫去说了,她才将嫔妾的份例还来——却都是些不中吃的。这倒也罢了,她内心却非常不平,因不敢与宸贵妃娘娘实际,就跑到嫔妾住处,唾骂了半日,言辞卤莽,不堪入耳。嫔妾委实受不过这个气。”说毕,便呜呜抽泣起来。于充容与周美人又一递一句的,陈述了苏美人很多罪行。
穆秋兰低声问道:“话是如此,娘娘预备如何?前朝的事儿,只怕我们难管。”萧清婉微一沉吟,随即说道:“前朝我们的确难管,但是如果这后宫里,倒另有发挥的余地。”
独周美人闷闷说道:“如果连娘娘都劝不动,这后宫里另有谁说话是管使的?莫不是就任由她兴风作浪,踩在我们世人头上?”萧清婉说道:“这话倒也不尽然,固然皇上现下不肯听我们说话,但是外头言官谏臣的话,倒还是要听上一听的。何况,现在朝廷事多,皇上这般沉湎宫妃,也是不好。外头的臣子,是该谏言一二了。”
一时,赢缊昼寝醒来,被奶母抱到前头来寻她。她接了畴昔,搂在怀中逗弄,又拿了三字经来教他念。
说话间,外头先送了奶羹上来,萧清婉呷了两口,就起家往偏殿去。
这苏氏本是穷家小户出身的女儿,眼界气度原就不高,只是在御前奉侍了一阵,略长了些见地,倒是经不得这般推捧。先时,倒还谨小慎微,恪守本分,只略加光阴,见天子宠幸如此,皇后又避而不出,且免了本身平常统统晨昏定省,后宫以内竟无可对抗之人,便对劲失色起来。垂垂挑衣拣食,口舌锋利,目中无人起来。她身边一应奉侍的宫人,也尽是些巴结媚上之辈,见主子如此行事,自有样学样起来,频频凌辱那起不得宠的宫妃。六宫妃嫔怨声载道,妒恨难平,偏生这帝后二人又谁都不管。连着宸贵妃也避居不出,不睬此事。
萧清婉当即啐道:“哪有此事!萧统我晓得,他那人的性子,最是谦逊不过的,怎会在奏本以内言辞无礼?这当真是欲加上罪了。”
萧清婉说道:“她们两个是聪明的,想是另有安插。现在本宫与姐姐不便脱手,只好借她们的手了。如此也好,经了这场事,倒是能再选几个可用之人出来。”说着,就罢了。
便在此时,穆秋兰忽又想起一桩事,说道:“娘娘,这苏氏在皇上身边奉侍也有日子了。以往也并不见她拿大,为人也极是谦逊和婉,怕此计一定能见效。”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要清算她了~连带着林家快完了~
自此以后,短短数日以内,御前接连降下犒赏往咸福宫苏美人处。天子又经常钦点苏氏御前伴驾,但只赢烈下了朝,便叫苏氏招进养心殿,但去便是傍晚方回,更不必说夜间过夜等事。
赢烈于苏氏不过寥寥,迩来独宠于其不过为另有所图,却不料竟致后宫前朝反弹如此,加上本初使者不日将到,又有三司催促林霄一案,百般事由堆积一处,干脆再不踏足后宫,日日只在养心殿与文渊阁两处起坐办公。这后宫群妃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得唏嘘结束,那苏氏气活力死,却也没法可施,此居可谓是两败俱伤无人得利,去独独正中萧清婉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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