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第1页/共4页]
便在此时,间壁俄然传来一声器皿碎裂之声,倒叫屋里一世人唬了一跳。苏秀士顿时神采发白,捂着肚子直嚷难过。
便在此际,前朝便有人上本为林霄讨情,将林霄祖上至今所行功劳一一陈述,又称纳贿舞弊案疑点甚多,各处关窍未免过于偶合,似是故意之人蓄意为之。
隔了好半晌,萧清婉方才吐口道:“话虽如此说,但本宫冷眼瞧着,那苏秀士也是个浮滑暴躁的。小聪明尽有,为人却不敷紧密。那翡翠镯子来路不正,她不说藏起来,反倒还戴出来招摇,足可见其心性。你归去,挑上几个得力顶用的人,日夜盯着她住处并她身边一干的主子。她既行出不轨之事,是必有陈迹的。”
正在其间,穆秋兰忽从外头仓猝走来,进门时还被门槛绊跌了一跤。萧清婉见着,赶紧斥道:“两个小蹄子,还不快去扶你们穆姑姑,她腿脚不便当。只顾打牙犯嘴的!”春雨与绛紫赶紧上前搀扶,穆秋兰却甩开她们,快步上前,走到皇后座下,低声道:“娘娘,不好了,才传来的动静。皇上罚了德妃禁足三月,闭门思过,又革了她两个月的月例!”
赢烈于这些后宫嫔妃的把戏也看的惯了,虽有些不大耐烦,还是说道:“如果你身子不适,大可向皇后言明。皇后夙来贤惠,些许小事,不会介怀。”苏秀士听闻,含笑点头,又说道:“皇后娘娘也怀着身子,倒是不见有甚么不好,到底是有福分的人,非臣妾等可比。”
赢烈位于龙座之上,将这满朝景象尽收眼底,一字不发,任凭底下辩的沸反盈天。
满朝文武皆不明天子此举何意,又不敢去问,只得带了满腹猜疑,按班拜别。
赢烈听闻,一字不发,无喜无怒。苏氏在旁,窥测天子面色,内心亦是七上八下。
赢烈道了平身,便同她相携一道进了屋。
赢烈不置可否,只淡淡问道:“皇后自有孕来,也常为怀胎之症所苦。依你看来,她身子竟很好么?”苏秀士赶紧陪笑道:“这些日子,臣妾往坤宁宫去存候,见皇后娘娘吃得下饭,也睡的安稳,气色也比臣妾好的多,故此臣妾觉得娘娘身子安好。前回听闻娘娘的妹夫李十洲李大人在江南遇刺,娘娘也不见镇静,到底是中宫,这份胆识与度量,非常人可及。”
赢烈忙命人将她掺进阁房,一面打发人请了太医过来。
德妃见皇后口出重言,顿时便慌了,赶紧说道:“娘娘勿恼,嫔妾知错了。待嫔妾归去,必然着人好生留意那苏秀士的动静。但有蛛丝马迹、风吹草动的,必然来回禀娘娘。”
那宫女赶紧道:“娘娘悄声,细心隔墙有耳。”德妃微微一怔,这才觉悟方才话语于皇后很有不敬之意,甚觉悔怨,当即不语了。在这后宫以内,她于皇后的畏敬之情,更甚于天子。
但是还不待天子出声,便有那常日里与林霄政见分歧,屡受其打压之辈出班,直斥倒置吵嘴、挟功迫上;那是林霄一党的,则出言想护持;更有那起明哲保身之辈,只隔岸观火,静观其变。
德妃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她得宠已久,是靠着皇火线有本日,今被皇后斥责,唯恐被其嫌弃,失了背景。但是她赋性沉稳不足,机变不敷,又患得患失,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应对。
赢烈满面阴沉,叱问宫人道:“这隔壁在干甚么,平白无端的砸起东西来?”那碧荷上来,不答话,先跪了,连连叩首道:“奴婢不敢讲。”赢烈斥道:“朕叫你说,你便说。不然,朕叫掖庭局拔了你的舌头!”那碧荷这才言道:“这间壁畴昔,便是德妃娘娘的屋子。她非常不喜秀士,常日里秀士畴昔存候问礼,她总要挑些由头出来,难堪秀士。想必本日见皇上来看秀士,她内心不快,这才拿着瓶子出气。”这一语才毕,外头便有御前宫人出去报导:“前头那一声响,是德妃娘娘失手摔了一只景泰蓝瓶子,惊了皇上,娘娘自知有罪,现在庭外跪着等待皇上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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