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第3页/共5页]
穆秋兰入内,见她醒转,赶紧上前,低低问她有何不快之处。萧清婉说道:“才跟他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喉咙干的紧,你倒碗茶来。”穆秋兰听了,赶快走去倒了碗温水出去。因皇后抱病日日服药,不能饮茶,这坤宁宫便再未曾预备茶水,每日只温水服侍。
萧清婉也果然是渴了,连吃了两碗热水,方才罢休。穆秋兰扶她重新躺下,就在一边侍立,眼看皇前面色倒比先时略精力了些,便说道:“奴婢才见皇上出去,脸上倒是挂着恼色的。娘娘同皇上说了甚么?”萧清婉低低笑道:“没甚么,只不过是本宫请他废后罢了。”穆秋兰闻言,大吃一惊,人如提在冷水盆内普通,好半日才说道:“娘娘这是何故?如果厌了现下的处境,大可缓缓图之,何必这般鸡蛋往石头上碰呢?”
穆秋兰又问道:“只是刚才皇上又似着了恼普通,怕是倒霉。”萧清婉摇了点头,说道:“无碍的,他恼本宫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说毕,又觉一阵目炫,赶紧闭上了眼睛安息。穆秋兰见状,赶快说道:“娘娘才略好些,千万不成费心,还是多安息的好。”说着,就上前替她重新掖好了被子。
赢烈走到里头,见她醒来,非常欢乐,嘴里却说不出话来。萧清婉见是他,便将头转了开去,不肯言语。
一起畴昔,宫人跪了满地,赢烈正眼也不瞧,径今后殿奔去。
赢烈闻听,神采就不多数雅,又问王旭昌道:“甚么原因?”王旭昌拱手回道:“经臣诊断,娘娘这是气急攻心,心火哄动了肺热。臣也不解,昨日早间臣与娘娘诊脉,娘娘心神也还安稳,如何一日的工夫就这般混乱起来。也不知昨儿早晨出了甚么变故,竟让娘娘这般烦心。”
赢烈见状,内心倒悔怨起来,走到宸贵妃跟前,扶着她的肩说道:“罢罢,是朕说话重了。现下皇后已然不睬朕了,你再与朕翻了脸,那更加败兴了。朕也是内心念着皇后的病,未免烦躁了些。你夙来比你mm更慎重些,进宫光阴也更长,熟知朕脾气的,如何今儿也如许使起性子来。”说着,又叹道:“你同皇后的姊妹情分,倒极是深厚。怪道她有甚么事,老是交代于你。”
赢烈见她去意甚笃,竟已安排起后事来,不由一阵镇静,双臂发力,将她死死搂在怀里,说道:“婉儿,你这是要舍了朕?”萧清婉浅笑道:“皇上何必再说如许的话,臣妾现在这般,同烧毁又有何两样?伉俪之间不能情意相通,老是相互猜忌测度,如许的日子不过也罢了。”赢烈听了她这话,内心又惊又怒,才待出声,却一眼扫到床上安设着的枕头。只见那枕头是大红绫缎子的面,其上绣着五色鸳鸯,正于碧波以内戏水玩耍。赢烈略瞧了两眼,便即认出是萧清婉的针黹,心中一痛,低声说道:“婉儿,你我何至于此?”
赢烈厉声问道:“只恐如何?!”王旭昌赶紧跪了,说道:“只恐不虞。”
这般站了半晌,穆秋兰与王旭昌不知天子何意,只垂首侍立。正自惴惴不安之际,却听赢烈俄然问道:“那依你所见,皇后这病症,能够治愈么?”王旭昌赶快回道:“昨儿一早来与娘娘看诊,见娘娘脉象已趋安稳,本是大有希冀的。不料昨夜又出了这等变故,现下臣也不敢说了,只好等气候转暖再瞧了。若到天和缓时,娘娘的病能好一半,病愈便有望了。如若还是如许拖着,只恐……只恐……”他话至此处,俄然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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