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第2页/共6页]
用膳已毕,赢缊在慈宁宫又略坐了半晌,吃了一盏茶,便起驾回养心殿去了。
这些女子虽心存畏敬,到底恰是年青爱玩之时,御花圃中的景色外间又可贵一见,便呼朋唤友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世人行过大礼,萧清婉便含笑令起,命退席开宴。
众妇入宫,便有宫人引其进园。待世人到齐,正在等待,忽听得一寺人尖声道:“太后驾到——”就有眼尖的瞥见那九凤曲柄黄盖遥遥过来,赶紧随众跪了。
看过此句,她心中暗道:却不知是谁家的丫头,竟如许大胆。眼睛顺着向下,就见那落款是:骠骑将军左暮空之女左萤之。
萧清婉点了点头,又问道:“红月奉侍的你还好?”赢缊说道:“母后的意义,儿子明白。幸亏红月为人很好,乖觉聪明,脾气与儿子也甚相投,今后的事,倒也好办。”萧清婉说道:“如此倒也罢了。我同你姨母商讨的,来岁仲春底办个赏花宴,将京中这些世家的贵妇淑女尽邀入宫,先告与你。”赢缊听得这个动静,低头不语,半日才道:“母后天然是为儿子筹算,但是儿子却不肯这般。想着父皇在时,若没有那些宫妃,母后也就免了很多委曲。现在看来,嫔妃之流,非为福分,倒是宫闱之祸。儿子只要她们两个就罢了,不想再蹈如此复辙。”
萧清婉见了这名字,思忖道:本来竟是他家的孩子。更不置可否,将卷放过,又看了下去。待看至李敏的卷子时,却见此中有:落花自逐流水去,独留苍松笑东风。她微微一笑,因李敏是最后一卷,便将卷子放了,自指了一二三,自是李敏居魁,户部尚书的外孙女做了榜眼,那左萤之却让她占了第三。太后又将选出的卷子传与世人批评。众妇如何敢违太后的言语,均拥戴奖饰。
谁知这般躺了片时,那头疼不但不退,竟而垂垂减轻。萧清婉挨忍不过,连声呼痛起来。
萧清婉便叫宫人将预备下的礼品拿出,亲手发与世人。待那左萤之上来伸谢领赏时,萧清婉打量了她一番,便向她浅笑道:“你是左将军的丫头,很好。”那左萤之倒也不惧,笑回道:“多谢太后夸奖。”
这般坐了片时,那困意倒垂垂涌了上来,她便往床上睡去了。
转眼便是年底,宫中备办年节,热烈不凡。赢绵自西域请了一伙杂耍团,百般把戏,均是中原可贵一见的,哄得太后天子一乐。
宸太妃便笑道:“今儿请大伙来,便是为了赏花。春光恰好,这般干坐,岂不无趣?妾身倒有个发起,不知可否行得?”萧清婉便问道:“姐姐有何主张?”宸太妃说道:“本日来的皆是大师闺秀,那琴棋书画自是不消说的。依妾身说,不如点上一炷香,让这些青年女人们四周玩赏,即兴作诗,不拘是绝句、状师、五言、七言,只限每人两首,香尽时完。待我们看过,排个凹凸,也选个状元、榜眼、探花出来,送些彩头与她们,也为一乐。娘娘说可好?”萧清婉笑道:“这倒是个极好的主张,便是如此,方才不孤负这般佳景。”又问众妇人意义。世人皆知这斗文采不过是个由头,到底也是面上的工夫,哪敢说个不字。
萧清婉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去寻敏丫头罢,她在她自个儿屋里。”赢缊回声,拖着步子畴昔了。这二人相见,一番密切自不在话下,不必细述。
转眼又到晚膳时候,养心殿送来动静,称御前有事繁忙,天子便不来陪太后用膳了。萧清婉听了,只说:“这倒好,琳琅和纾儿也被寿康宫留住了,我们娘两个用饭,倒也清净。”李敏郁郁寡欢,面上却不敢带出来,极力相陪了一番。吃过晚餐,又陪着太后打了一回双陆象棋,看了两句书,方才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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