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第2页/共3页]
赢烈下了朝,心中不快,走到坤宁宫,与皇后说了本日之事。萧清婉听过,只浅浅一笑,未加批评,同他谈笑了一回,就罢了。赢烈终是不乐,叮咛吏部,随便寻了些由头,将秦镛贬了职,远远的外放了。那秦镛为林霄做了一回马前卒,却落进个左迁的地步,虽是气郁交集,也无计可施。只得清算了行囊,择日上路。那林霄亲送他至城外,长亭以内,折柳相赠,言辞诚心,承诺将来必然助他还京。那秦镛满胸郁气,方才稍有纾解,道别而去。
赢烈闻得秦镛弹劾唐章二人的一番言语,不觉脸上微红。这秦镛虽是弹劾唐徊秉与章炎风格奢糜,倒似是暗里指责宫中亦是浪费华侈,暗合了前日皇后所语。他虽心明此举不当,但是这九五之尊那里喜好臣子指手画脚,不由心中便恼了秦镛。又听了章炎一席话,倒颇合情意,沉吟半晌,即开口道:“虽则秦卿家所言有理,但是这婚丧嫁娶本是人生大事,报酬喜庆行些甚么事出来,都不敷为过,何况并无逾矩之处。原不是甚么大事,倒何用放到朝堂上来群情!”言下之意,便是暗讥秦镛无事生非,小题大嘴。秦镛羞惭满脸,退回班中。
光阴仓促,腊尽春回,转眼进了仲春,气候一日暖过一日,坤宁宫里宫人将夏季的大毛衣服并大氅棉袄之类拿出来翻晒,又一一收进柜中。又因年里天子有叮咛,花房送了金桂银桂各五株,移栽入坤宁宫。萧清婉了结宫务,暂得几日安逸,眼看赢缊已过了一岁,便策划着教他下地行走。
这天,刚用过午膳,萧清婉为赢缊厮缠了一上午,累得狠了,躺在炕上安息。宸贵妃俄然走来,见状便笑道:“mm的精力是不如以往了,这有了孩子,倒一日比一日见疲惫了。”因又问道:“缊儿呢?”萧清婉见她过来,便让她上炕坐了,说道:“快不要提起,这孩子也太爱缠人了。只要我在这屋里,他就谁都不要,只在我身边混闹。我的事情又多,又要对付他,哪有这些精力?待要不睬呢,他就喧华起来,谁哄都不顶用,就他老子在这里,还略好些。这会子是闹累了,被奶婆子抱到那屋睡觉去了。”就说道:“姐姐这会儿来,但是有甚么事?”
回至府内,他走到书房,才吃了盏茶,前去刺探的小厮就返来了,出去报导:“报老爷,那两个女人都是萧相爷家的仆妇。”林霄便问道:“见得真么?”那小厮到:“小的亲眼得见那车到萧府东墙下,她们下来进了角门了。”林霄点了点头,便打发他去了,他自家在太师椅上坐了,手指扣着扶手,内心就忖道:现在这景象,这两人想必是为萧家拉拢畴昔了。前日朝上,皇上既然恁般说来,这以粮换盐的体例,必是有人献计而并非天子自家想出来的。如果朝上的人,那折子必定经我手的,我岂有不知的事理。思前想后,也只一人能如此行事。但皇后竟然这般大胆,女子之身竟而干与朝政!天子本是最忌讳后宫议政的,竟也容她插手了。看来若非有甚么实在的把柄,能将她连根拔了,不然等闲是伤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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