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册后[第3页/共4页]
萧清婉知尚仪局执掌宫内礼节等事,这两人便是来教诲本身大婚礼节并今后的端方的,便道:“如此,便劳烦二位姑姑了。”说着,便使了个色彩,一旁侍立的青莺将早已备下的红封奉上,那二人含笑接了,又都谢了赏。张福全又道:“娘娘今非昔比,这住处需另安插一番。”萧清婉道:“张公公自管按着宫里的端方安插罢。”张福全讨了话,道了声“主子僭越了。”便批示着随向来的宫人,用带来的黄色绸纱屏风将斑斓楼团团围住,只留着一个口儿供人收支,并令伴同而来的黄衣内卫将斑斓楼扼守了个严实,待一并安妥了,才留下那两名宫人,向萧清婉告了辞,又往前头内坐了一回,吃了盏茶,萧府自另有一份礼品奉上,才由萧鼎仁送着,离了府回宫。
过了两日,萧清婉平常起居虽与以往普通,却少了很多话语,也不再与丫头们谈笑,去上房见萧夫人时少不了要悲伤一回,偶然孟心蕊过来,姐妹两人只是相对感喟。
萧鼎仁将柳修文让进本身平常待客的常青堂,又令人上了碧螺春,柳修文尝了一口,道:“萧兄的脾胃倒是未曾变动。”萧鼎仁道:“多年的口味了,只是吃这个风俗。”柳修文环顾四周,见厅中书瓶满架,西墙挂着一幅春日登山图,正中壁上列着一溜对子:梅花一冬暖,松柏万年青。百般安排极是朴实,道:“萧兄还是这般节约,这些古玩都是我见熟了的。”萧鼎仁道:“纵有金山银山,亦禁不住耗损,何况我家道不过尔尔,如何敢奢糜华侈,只得勤谨度日,守得住这份家业方不愧对祖宗。”柳修文莞尔道:“萧兄今时本日这般的繁华,还说这话,也未免过谦了,让外头的人听了去,不说大人自谦,倒说萧兄惺惺作态了。”萧鼎仁随口便道:“女儿身上得来的繁华,也算不得甚么。”柳修文顿时敛了神采,道:“萧兄,这话可不是能胡说的。”萧鼎仁也知讲错,忙道:“我一时胡涂,柳贤弟切勿往内心去。”柳修文道:“你我是多年的厚交,这话我听过就忘了。只是,现在皇上膝下已有三位皇子了,圣上迟迟不肯立储。于东宫之位,前朝后宫莫不虎视眈眈。可恰好就在这当口,萧兄的令媛入主后宫,那几派人马怕是各个皆欲除之而后快,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萧兄,等着抓萧兄的错处,萧兄如何说话还这般不检点。那日朝堂上的事儿,萧兄又不是没瞧见,那林淮南黄文仲虽是嘴上这般说,可谁不晓得他们是贵妃那派的人。贵妃的兄长赵同钰虽只是个午门待诏,朝里的党派却多,我知萧兄瞧不起他出身,但此人阴鸷暴虐,又攻于心计,实在不成不防。”萧鼎仁感喟道:“为兄如何没想到这一节,只是思及小女年事尚幼,便身入如此险境,心中忧愁万分,乃至讲错。”柳修文沉吟道:“宫中的宸妃娘娘善体上意,圣宠优渥,皇后娘娘既是宸妃娘娘的亲妹,这段聪明才干想必不在其之下。事已至此,萧兄还是放宽了心的好。”萧鼎仁道:“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下柳修文又说了些欣喜之话,坐了一刻,便回宫复旨去了。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