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夺权[第1页/共3页]
赢烈冷眼看着,并不睬论,半晌方才张口说道:“朕三日不在宫内,返来就传闻宫里出了很多事。诸般事由,竟是七颠八倒,朕心不悦。又听闻有人竟不遵皇后号令,朕很活力。想来你们是欺皇后年青,又是刚进宫,朕没当众提及后宫权益一事。朕亦有错误,此事便临时记下。自本日起,这六宫事件便俱由皇后主理。若再让朕听到,谁不平皇后管束,不遵懿旨,定严惩不贷!”说毕,便对着贵妃道:“你那儿子,很不像话,心术不正,荒废正业,倒是很会做些歪门正道的活动。你现在得了空,也好生管束管束!这么些年,朕竟不知你都教了他些甚么,倒让他养出了这么些恶习性!”
赢烈着衣已毕,走到外厢,见着室内安设着一张红木嵌理石面的八仙桌,满满的摆了碗盘,就说道:“如何放了这个桌子?”萧清婉走过来,将手里拿着的乌木包银筷搁在桌上,道:“皇上同臣妾的早膳都送来了,臣妾本来那张桌子小,摆设不下,就叫他们把这桌子抬了出来。”赢烈微微点头,道:“这般说来,你必是一早就起来了,还哄朕说天大亮了才起。你的情意虽好,也太辛苦了些。”萧清婉抿嘴一笑,道:“皇上顾恤臣妾,臣妾奉养皇上天然要经心极力,方不负皇上的这番情意,怎敢有所怠惰?”赢烈点了点头,就拉了她,一道退席。
贵妃眼睁睁看着天子将后宫权益亲口与了皇后,又听天子为儿子一事怒斥于己。她平日是个要强的,现在被当众非难,顿时羞的粉面发红,如坐针毡,几乎跌下椅子。
赢烈不置可否,又问道:“另两件是甚么,说来听听。”萧清婉见天子面色平和,并无指责之意,心下稍安,便说道:“宫里的这件事,倒不是甚么功德呢。昨日起来,臣妾便收到奏报,说齐御女他杀了。”赢烈眉头微皱,道:“可有查验明白?”萧清婉回道:“掖庭局的仵作验过了,确是自缢身亡。”赢烈便问道:“那到底是为甚么?”萧清婉道:“据钱宝林说,自她降位搬家,经常抱怨日子过得辛苦,想是熬不住就寻了短见。”赢烈问道:“钱宝林是何人?”萧清婉道:“是与齐氏邻居的宫嫔,常日里与齐氏有些来往。”赢烈便想也不想的道:“既是她本身想不开,去了就去了,也算不得甚么。按制,宫嫔自裁,当问责其家人。但念及她也算奉侍了朕一场,朕便赏她个恩情,宽恕了她的母家,并恩准其尸返家。你得空时,就将这事办了,也不必再来回朕。”萧清婉面现难色,半晌没有言语。赢烈瞧见,便问道:“如何,有甚么难处?”萧清婉才支吾道:“皇上恕罪,臣妾本也是说,齐氏虽有错误,毕竟还是皇上的嫔妃。其尸首如何措置,还等皇上返来示下。贵妃姐姐听了满口说好,但出了坤宁宫竟又转了主张,令人焚化了齐氏的尸首,现在只剩下一罐子骨灰了。”赢烈便放了筷子,道:“你是皇后,你叮咛下去的事,她竟然不遵?”说着,又问道:“贵妃如何说?”萧清婉道:“贵妃姐姐说,皇宫乃平和之地,齐氏是卑贱之人,尸身不该久停宫内,就忙忙的让化了。”赢烈问道:“此言是真?”萧清婉道:“有焚香阁内监为证。”
恰是:倾尽五湖水,难洗一面羞!
因是打猎返来,依着常例,朝中皆要歇息一日,第二日是不必上朝的。赢烈昨夜睡得又迟,这日直睡至日上三竿才起。睁眼一瞧,却见枕边已空,便坐了起来,张口唤人。少停半晌,只听一阵裙子响,便见萧清婉走了出去,笑道:“皇上醒了?”赢烈见她穿戴划一,便道:“你起得倒早?”萧清婉回道:“不早了呢,臣妾醒来时,天也大亮了。看皇上睡得沉,想着本日无事,又连着几日的辛苦,不敢吵了皇上。”赢烈笑了笑,看着她道:“前几日倒不算甚么,论起来还不及昨儿早晨辛苦。”萧清婉听他调笑,颊上微红,嗔道:“一大朝晨的,才起家就提及这些没端庄的话来了!再这般,我们可就没法说话了。”赢烈莞尔道:“自家丈夫面前,怕些甚么?反正又没外人在。诸般都好,只是性子也忒内疚了,昨早晨定要朕何如的你那般了,才肯吐口,磨得人慌。”萧清婉听得面红过耳,又羞又急,啐了一口,扭身去了。未几时,便有一列宫人捧了一应物事出去奉养天子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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