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自尽[第2页/共3页]

萧清婉乍闻此信，心中微惊，坐着定了定神，方才道：“前儿还好好的，如何本日就死了？”说着，就自一旁立着的明月手里拿过帕子，擦了擦手，道：“去传了那人出去，本宫有话问他。”言毕，就起家往东配房里去了。

萧清婉听了，好半晌才又道：“她死也罢了，为何还拖着玉蝉一道寻死？”贵妃便接口道：“玉蝉是打齐氏入宫就随在身边奉养的，因着聪明聪明，齐氏非常喜好，将几个大宫女都丢开了，汲引了她上去。齐氏为人虽是浮滑，但待这玉蝉却实在分歧，她二人好得如姐妹普通。她死了，玉蝉殉主，也在道理当中。”说着，又对萧清婉笑道：“齐氏不循分，冲撞娘娘被皇上惩罚，还不知改过，也算死不足辜。娘娘说，是也不是？”萧清婉望着贵妃的眼睛，亦笑着一字一句的道：“贵妃姐姐说的是，确是死不足辜。”贵妃又笑道：“那娘娘看这事……”

萧清婉道了平身，叫青莺看座奉茶。贵妃坐定，笑道：“嫔妾不该这么早来，滋扰娘娘清净。只是才收到奏报，说御女齐氏吊颈他杀了，那掖庭局的人不晓事，竟将这等小事报与娘娘，嫔妾恐娘娘受了惊吓，特特前来问娘娘安好。再者也是同娘娘说，嫔妾已着人摒挡了，娘娘不必心焦。”萧清婉瞧着她颈子上那串珠圆玉润的珍珠串子，浅浅一笑道：“贵妃姐姐故意了。只是本宫既然身为皇后，掖庭局的人报知本宫也是该当的，姐姐如何说这话？且本宫的胆量也没那般小，闻声死人就吓得了不得。再者，现在仵作还在验看，齐氏死因尚且未知，姐姐如何就晓得她是他杀身亡，就着人摒挡了？”

明月瞧着那寺人的身影，道：“这钟韶英倒是个乖觉的，晓得主次尊卑呢，不像某些人，行事颠三倒四的。”穆秋兰接口道：“他是皇上即位时就在宫里办事的白叟了，很见过些风云变幻，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小人。”说着，又瞧着皇后的神采，道：“宫里死人，也算常有的事，娘娘莫存在内心。”萧清婉摇了点头，道：“在家时，本宫也经历过几桩丧事的，并不怕甚么。只是感觉可惜了。”穆秋兰点头会心道：“齐氏久随在贵妃身畔，一些私密的事儿该当晓得些。贵妃就是怕娘娘同齐氏走得近了，这才迫不及待的动手。”

萧清婉寒着一张脸，道：“说下去。”钱宝林才道：“乃至言语辱及皇后娘娘，都是些大不敬的污言秽语，也不敢说给娘娘听。前日娘娘命内侍省给她送了冬衣，她倒有些惭愧的模样。想来……嫔妾私内心想着，莫不是她感觉日子太苦，耐不下去，又蒙娘娘这般对待，内心忸捏，就本身了断了？”

萧清婉便道：“齐氏的尸身就停息在焚香阁，摆布皇上明日就回宫了，是烧是埋是发还本家，都请皇上示下罢。”贵妃嘴角一弯，道：“娘娘见得有理。另有一桩事，苏修媛来求嫔妾，说她那住处阴冷，天凉了她受不住，想搬去与梁美人同住，娘娘感觉呢？”萧清婉便笑道：“苏修媛还真是乖觉，求了本宫不成，就跑去求贵妃姐姐。这事，本宫说不可，梁美人怀着身孕，正要住处平静好养胎，她倒硬凑畴昔？若她再闹，就叫她自行到皇上跟前去说，皇上准了就是，也不必再到本宫跟前来讲。”贵妃听了就道：“娘娘既不准，嫔妾归去驳了她就是了。”说着，又坐了一回，便去了。那钱宝林见贵妃去，也忙辞职去了。萧清婉同贵妃夙来不睦，与这钱宝林也没甚友情，口里只略略挽留，就着人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