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得讯[第3页/共3页]

萧清婉传闻，便来了兴趣，道：“且让他们先送出去。”穆秋兰便出去叮咛，未几时李明贵带着一溜内监抱着菊花出去。李明贵上前打千见过了皇后，就道：“这些都是花房精挑细选的，种类宝贵。虽有很多还翻着花苞，但花房的匠人说，待开了花，都是能看上一季的。”萧清婉细细打量了，见都是青瓷的盆子，同绘着菊花的纹路，便笑道：“这些匠人，也真会应景的了。”说着，又看了那些菊花，见红、黄、白、墨、紫、雪青、淡绿，色彩不一，单瓣的、重瓣的、平絮的、卷絮的，式样繁多。萧清婉看了一回花，就道：“模样倒也精力，看着不刮风的时候，就放在那老槐树底下。”说着，又对跟来的文燕道：“在家时，你是最会侍弄花草的，这十盆菊花就交给你了，留意看着。别让风刮了雨淋了，重阳那日，是要看的。”文燕应了。

萧清婉看了看锦儿，又扫了青莺一眼，见她也垂着头，面无神采，就问道：“甚么时候的事儿？谁发明的？”青莺就回道：“回娘娘，是奴婢。奴婢早上无事，在廊上闲坐，昂首就见着那笼子里两只鸟横在笼子底儿上，唬了一跳。忙起来检察，才知是死了。喊了锦儿畴昔，她还要把那死鸟拿到娘娘跟前，是以奴婢方才怒斥她。不想声儿大了些，冲撞了娘娘。娘娘恕罪。”萧清婉淡淡道：“廊上挂着那么多鸟雀笼子，你一眼就瞧见了？”青莺道：“因那笼子是新做的，格外显眼些。且那两只鸟，是娘娘亲口叮咛养下的，故而奴婢多留了些心。”

萧清婉听了不置可否，只对锦儿笑道：“本宫并未说要惩罚你，你不必这般惊骇。想来，那外头飞来的鸟，性子野了些，不轻易赡养，也不是你们的不对。”说着，就令她起来了。锦儿谢了恩，自地上爬起，就用袖子抹了两把脸。萧清婉看着她脸上东一道西一痕的，就笑道：“瞧瞧你的脸，跟花猫似的。让不晓得的人瞧见了，还说本宫苛待了你。”说着，就对青莺道：“你带她去洗把脸。早间灶上炖的桂花茶，本宫吃着很好，拿一盏给锦儿，让她压压惊。”青莺得了叮咛，就应诺带了锦儿去了。

萧清婉正看着一众小寺人摆放盆花，俄然就听前头青莺痛斥道：“甚么肮脏东西，还要往娘娘面前送！我看你的皮是痒了！”话音里，还夹着一人细碎的抽泣声。萧清婉心头迷惑，对穆秋兰道：“你去瞧瞧如何回事，让她在前头大喊小叫的。”穆秋兰听了叮咛，就到前头去问了几句，就带着青莺同锦儿一道过来，锦儿哭得梨花带雨，还不到跟前就跪下了。穆秋兰上前低声道：“娘娘，您那日让养起来的那两只绶带鸟，今儿早上……死了。”萧清婉听了，就看着锦儿，见她低垂着头，肩膀耸动着，抽抽泣噎的。

两人说了些话，看着外头风垂垂小了，时候也到了，赢烈便起驾前去上朝。